他以为某人是因为太过分的长相被非礼了,此时在怀疑人生。
岑浔正好有疑问,有人送上门来,他话在口中回荡了一番,终于迂回的问了出来,“我适合穿警察制服吗?”
不然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还是只是简单的觉得他适合玩制服。
那人沉默了,他的大脑快速运转,运用了自己此生最高的情商,“呃……呃虽然你长的天怒人怨吧,
但是就别去奢望不符合自己的风格了,你穿这件和围裙都会很好,至于想要制服诱惑的话……
还是放弃比较严肃的职业吧。”
哪有警察看起来就是憨憨的呀,这样子能震慑的了敌人吗!
岑浔笑起来就跟条金毛犬一样,眼里干净的就像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坏人,也没有一条好狗。
脾气好,什么都会什么都能解决,对任何人都是温文尔雅的,这跟警察有个半毛钱关系。
而且他现在又是店里炙手可热的公关,先别说这个背景能不能考公,就他这熟练的业务能力,这辈子跟这个职业都无缘了。
他的话让岑浔更加困惑了,用清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撩开浸湿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清醒起来就离开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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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一道黑影缓缓走近,在路灯的照射下,黑夜中起了一层薄薄的雾,萦绕在他周身。
玄仙撑着黑伞悄无声息地穿过道路,站在了酒吧门口,冯年一眼就看见了他。
她走到他身边,摊手,“我的伞呢?”
玄仙黑伞上抬了几度,露出了他的脸,绿色的眼睛暴露,七彩的光芒划过瞳孔流露出割裂的感觉,让人看不清情绪。
“你要和我分开打伞?”他站在黑暗中,“不是我带你回去吗,一把足够了,抱。”
说着,他就张开了空着的手,敞开怀抱,长长的风衣下是一件白色薄款的高领毛衣,看上去并不暖和。
下过雨而急速降低的温度让人浑身打寒颤,她却感受到了他身上蔓延着的暖流。
冯年眼皮跳了跳,轻轻推了他一把,“大庭广众之下,抱什么抱?别老是口出惊人,走走走,我们走远一点。”
她想拿过玄仙的伞,打算先走一段路,到了没人的地方再飞回学校。
但玄仙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以为她因为自己擅作主张而生气了,所以不再需要他。
他一下子松开伞柄,伞面上的水渍溅在了脸上,被冯年拿走,他半个身子暴露在雨幕外,外套逐渐被淋湿。
“是傻子吗?”冯年赶紧扯着他往屋檐下躲,“站在那里被雨淋,现在忧郁人设已经不讨喜了,别在这里演青春疼痛文学给我装智障啊,我没那么好心,傻了还会养你。”
冰凉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有一些不正常的失温,玄仙反扣住,试图给她传递温度。
岑浔站在前台前,敏锐察觉角落处晃动的人影,高大的男人猛的抓住了另一个人的手,带着强制与不容置疑的态度。
刚才的女孩似乎陷入了麻烦。
他放下手里的酒,眼神警惕地眯起,迅速的在脑子里把外头的陌生人与资料库里的生物匹配。
玄仙。
糟糕了……
“放手。”
冰冷的音调传来,就算在雨声的掩盖下也清晰至极,像凝了一层冰,带着警告的意味。
两条交叠的手臂上搭上了另一只手,它的力道很重,指头向下凹陷,像是要捏碎他。
疼痛沿着手臂传来,玄仙扭头,杀意乍现。
在两人打起来之前,冯年横插一脚,挥散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等等!我们俩认识,我们俩认识!”她将两人分开,极力解释,“他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