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除了做饭之外还迷上了另一样东西。

买衣服。

当然不是给自己,他对装扮冯年兴致极高,而且她最近高的快,衣服换的也快。

巧合的是,这天拂释与他撞见了。

拂释看着玄以一种探究好学的目光,紧盯着正在照顾孩子的母亲时,他想马上离开,当做自己不认识他。

犹豫就会败北,就在他考虑要直接走,还是转身走时,玄把他叫住了,成功错失了最好时机。

“大人。”玄瞧见他,问道,“为什么那只幼崽有漂亮的椅子。”

他家小孩会喜欢吗,要不要给她带一把回去?

她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刚好上面的装饰物也不亮,一颗一颗挂在椅子上方,她坐在里面会很低调的。

况且喜不喜欢这件事情,总是说不准的。

面对坐在婴儿椅上乱跑,咯咯直笑的小孩,拂释声音冰冷,“因为他才一岁。”

“可我们家小孩只跟他差了十几岁,”

身为寿命漫长的物种,玄不理解这十几年有什么差别,“很多吗?”

恍惚间,拂释像是在思考。

思考了良久,他得出了一个结果。

好有道理。

“不多,一样。”

“嗯,是吧。”玄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我们给她带一把回去吧。”

“要是敢带回去,你就陪着那把椅子一起丢下山。”

拂释走了。

玄听见自己的心嘎嘣嘎嘣碎掉的声音。

.

“年年。”

冯年正专注地趴在山头,借着树叶的隐蔽,关注着下方的动静。

回头,见是回来的玄,她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叫他和自己一块趴下。

比起自己的名字,玄更喜欢叫她幼崽,身为大孩子的冯年对这个称呼会起鸡皮疙瘩,她觉得自己足够成熟。

于是让他强行改为和仙仙相似的年年。

她在这座山上待的足够久,大概有两年多了,随着新的记忆填充,逐渐痊愈后,她已经对过去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

她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来到这。

只知道自己被一只妖怪捡到了,然后跟他们生活了很久很久,他们是自己的亲人,最重要的亲人。

……

“仙仙。”冯年皱着眉头,指着山下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操纵着高科技产品,将山下的树木砍伐殆尽,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爆炸,空地上有建筑物的雏形拔地而起。

“他们在干嘛?”

冯年不太喜欢他们,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山下就很吵,很多动物都因为爆炸和响声在森林里到处乱窜,吵得她都睡不着觉。

要不是仙仙护着,她现在就应该挂两个黑眼圈了。

“砍树。”玄向下看去,木木地道。

“没叫你看图写话,”冯年瞥他,拿着树枝扫他的脸,当做教训,“我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嗯,”玄认真下来,他用自己近些天来与人类交道的经验,解释,“木头对人类来说是很重要的资源,他们通常用来当做建筑材料,制造家具或者是纸制品生产。”

“不不,仙仙。”冯年摆手。

她活在这山上,不是什么都不干的,读书有拂释,还有只会照本宣科的玄。

就是不清楚他教自己的内容他自己知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插句题外话,拂释的字可真好看。

可能是过去十几年当人当太久了,冯年一写毛笔就跟狗爬一样,只有硬笔深得她心。

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