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白茫茫的一片,晏泽宁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来,竟是气急攻心。

良久,那片白雾也散掉了。

晏泽宁灵台清明,睁开眼睛来,擦掉嘴角的血,望着窗外初升的橘红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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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一晚上。

近日总做这些梦,想来是他神魂已乱,心魂给他警告。

晏泽宁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一股安宁的气息氤氲着他识海,他看着玉佩上那不像样的“晏”字,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突然间很想池榆了,很想很想。

晏泽宁立刻传了法旨,让池榆到阙夜洞来见他。

不久,池榆就进了阙夜洞。

她一见晏泽宁,眼珠子立刻转到他手上。池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泽宁身边,“师尊,你受伤了。”她拿起晏泽宁的手皱眉小心瞧着,“这伤口在哪里。”

晏泽宁手上的血是擦嘴角留下的。

晏泽宁细细看着池榆的眉眼,好一会儿,他说道:“无碍,别人的血罢了。”

他又道:“身体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池榆拍着胸脯道:“没有后遗症,身体倍儿棒!”

“那你需尽早准备宗门历练的事了。”

池榆往晏泽宁身边的蒲团上一坐,抱着膝盖偏头看向晏泽宁,“师尊是为这样事找我来的呀,这件事陈雪蟠已经告诉我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来问问师尊,这就赶巧了。”

晏泽宁把池榆挡在脸上的青丝别在耳后,状似无意道:“什么时候跟他走这么近了。”

池榆脸上尽是嫌弃,别嘴道:“什么跟他走的这么近,他前些日子来看我时就这件事顺便说了一嘴,他还送了我礼物,师尊你知道是什么吗?”池榆比了一个大圈,“这么一大盒子……”池榆停住了,她突然意识到这算不算是在告状,两个小辈之间的事,何必把长辈牵扯进来,她这不就是在做小人吗,池榆心思转了一圈……

晏泽宁柔声问道:“一大盒子什么?”

池榆踌躇了一会儿,语调也没刚才激昂,低头道:“就……这么一大盒子补品。师尊,你说这是不是太没创意了。”

“确实。”晏泽宁回道。但以他的城府,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池榆在说慌,只是没必要说出来,惹池榆不开心罢了。

他念了口诀,手中猛然出现一个锦囊,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鱼。他唤道:“宸宁,离师尊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