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的是无情道。

以后,让她死的,会是……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晏泽宁再次安慰自己,还没到那个时候。

晏泽宁拿出绸布擦拭惊夜,可是,他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那只握剑的手会发抖。

晏泽宁收起惊夜,安顿好心神,一个念头就到了池榆的洞府。

池榆正在修炼,他看着池榆在蒲团上安静且鲜活地坐着,那莫大的恐惧才消散些许。

良久,日影西斜。

池榆睁开眼睛,晏泽宁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帘。晏泽宁把玉佩挂在腰间,那玉佩上的“晏”字丑得夺人眼球,池榆一看,扶额,立即起身走到晏泽宁身边,把玉佩翻了个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了。”晏泽宁垂下眼帘,捏着玉佩的上端。

池榆捏着玉佩的下端,尬尴地笑了笑,用两个字简短概括,“字丑。”

晏泽宁勾起嘴角,“确实丑。”池榆抬眼望着晏泽宁,“不过不耽误我喜欢……非常喜欢。”

“师尊,”池榆苍蝇搓手,“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拜师礼,那算不算徒儿孝敬到位了?”晏泽宁点头,“嗯”了一声。

“那……其实我觉得禁足三个月跟两个多月也没差多少天是不是?”

“池榆,”晏泽宁拢了拢她快要从发髻中脱落的发丝,“你是想跟师尊讨饶,提前结束禁闭的日子吗?”池榆闪烁眼睛看着晏泽宁,迅猛点头。

晏泽宁却起了另一个话头,“师尊给你的簪子呢?”池榆从妆奁中拿出来,捧着给晏泽宁看,“在这儿呢。”

晏泽宁拿起簪子插入池榆的发髻,“你答应师尊,时刻戴着这个簪子,无论做什么、去哪儿,答应了,师尊立刻结束你的禁闭。”

池榆摸着头上的簪子,问道:“为什么呢?”

“这簪子是一个感知危险的法宝,若你有危险了,师尊就能立即知道,赶来救你。”

那不就是一个加了危险感应的定位仪?

“好吧。”池榆点头。

她磨蹭了一会儿,又问:“师尊,昨日我是什么时候睡的,你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记不清了。”

晏泽宁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脸上一派清冷,“昨日你太过疲惫,不小心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替你施了一个清洁术就走了。”

池榆说道:“怪不得我今天早上起来清清爽爽的,我还奇怪呢。”

“师尊,”池榆突然发出了令晏泽宁猝不及防的提问,猛得凑到他面前,“你的剑意,我悟对了吗?”

她忘了,他流泪后的事,她都忘了。

她还不知道,她正确到犯规。

晏泽宁长长地注视着池榆。

池榆后退一步,对着晏泽宁的眼睛,“我悟对了。”池榆笑得开心极了,“你这个时候不说话,前面又说非常喜欢玉佩,我肯定悟对了。”池榆以防自己得意忘形,捂住嘴笑,又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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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这么开心。”晏泽宁眉尖微蹙,“值得这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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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笑着三步并两步走,张开手臂把晏泽宁抱住,“师尊,就是很开心啊……再拥抱一次。”池榆一触即离,仰头看着晏泽宁,“那日师尊你给了我祝福语,我也想给师尊祝福语。”

池榆一字一顿道:“祝师尊修炼之途一路顺遂。”

晏泽宁按住池榆的双肩,眼神晦暗不明,好不容易消散的恐惧正在成倍地返回,“为什么祝福师尊这个。”

池榆笑着回道:“因为我觉得师尊最想要的就是这个。”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后颈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