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听了,赶紧对晏泽宁作揖,“师尊,徒儿今晚还要回去练习姑姑给我的功课,我先走一步,告辞。”说完,也不给晏泽宁反应的时间,立即回了自己房间。

晏泽宁一个人坐了许久。

池榆躺着灵玉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憋屈死了。

池榆越想越气,坐起来喝了杯水。

不行,她放下杯子,这样下去太难受了,她得想个办法从这阙夜洞搬出去,怎么都好,就是不能跟师尊离得太近了,简直太窒息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修复好灵根,快点修炼。

但这件事情急不来。

其次……

好像没有其次了。

软的不行,石更的更不行,根本没有实力跟师尊闹啊……

这日子,一天天的,什么时候到头。

斗智斗勇

这样的日子, 池榆老老实实过了一个月,没有反抗,没有暗地里作妖, 姑姑们说什么池榆都严格执行, 晏泽宁抽问池榆,她也回答得头头是道,有礼有节。

然后,池榆病了。

她躺在床上, 精神萎靡, 面色发青,头昏脑胀。

晏泽宁来看她,池榆勉强支持起来给他行礼, 晏泽宁制止她的动作, 她笑着说:“师尊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望徒儿, 徒儿如果连这点礼节都做不到,岂不是辜负师尊一片好意。”

池榆行完礼, 一个趔趄,一头栽在床上。就算这样,池榆还在抱歉。

“让师尊看见如此丑态,也是徒儿的过错, 万望师尊恕罪。”

池榆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让晏泽宁想到了她几个月前日日承受痛苦,面容憔悴的情境。

他心中升起一丝痛楚,“既然生病了,就不要拘礼了。”

池榆摇头, “礼法万不可废。”

晏泽宁摸着她的头,“你都这样了……”池榆偏过头, 让晏泽宁摸了个空,晏泽宁的手停在半空中,池榆有气无力道:“师尊,大夫说了,我这病会传染的,还是离徒儿远一点吧,虽然师尊百病不侵,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不碍事。”晏泽宁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桌上的药。

池榆见了,小声说着自己来就好。

晏泽宁置若罔闻,把勺子喂到池榆嘴边。池榆把头扭在一边。

晏泽宁皱眉道:“池榆,张嘴。”

池榆不说话,伸手去抓晏泽宁手上的药碗,晏泽宁躲开,池榆指尖碰到药碗边沿,一个勾指,药碗便被打翻了,滚烫的药汁溅到池榆脸上,池榆低头捂着脸,吃痛叫了一声。

晏泽宁扶住池榆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只见池榆脸上有一串燎泡,晏泽宁气得发抖,紧紧捏住池榆的下颌,“你逞什么强?!”

池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努力憋回去。她扯开晏泽宁的手走下床,背着他,一边找伤药一边说,“对不起,师尊,让你看到我如此丑态。书里都说了,女子面容不佳时,不应该让人看到。”

“师尊你还是走吧,不要让徒儿为难。”

身后一阵脚步声,冰冷的声音从池榆上方传来,“把药给我。”

“我……”池榆还想说什么,但手上的药瓶已经被晏泽宁扯走了。

“坐下,我给你上药。”

池榆站直了,不肯听晏泽宁的话。

“我还是自己来吧。”她依然用刚才的理由拒绝晏泽宁。

晏泽宁冷着脸拦腰抱住池榆,把她放在凳子上。池榆惊呼一声,然后捂住脸。

晏泽宁把池榆脸上的手扯开,刚扯开,池榆趁晏泽宁不注意,一头钻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