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不知何时拿出了绣花小手绢,轻轻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你说的是真的,我要你怎样你就怎样。”

晏泽宁点头。

池榆玩着手绢:“第一,我学习的时候不许打扰我,第二,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先答应我这两点,其余的我想到再加上吧。”见池榆停止了哭泣,晏泽宁忙不迭答应下来。

池榆露出满意的微笑,转身指着书本:“这句话什么意思?”

晏泽宁见了,略一思索,便给出了答案。如此一来一往,不知不觉间长夜已过。

清晨,略冷的阳光撒在二人身上,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脸颊,“先休息一会儿吧。”

池榆头也不回,“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要来打扰我啊。还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池榆转头问着。

“宸宁……”晏泽宁扶着额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剑法需以特定的步伐配合,要不然效果会大打折扣。”

池榆一击手,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用着有些别扭。”

“快……”池榆推着晏泽宁,“你去书洞里将与之相配的步伐功法找出来,我好观摩。”晏泽宁不情不愿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有功法,还有一碗红艳艳的汤。

池榆伸手就去拿书,晏泽宁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坐下,亲亲池榆的唇。“看书可以,先得喝了这碗汤。”

池榆一见这汤的颜色怪异,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晏泽宁舀了一勺递到池榆嘴里,“血线花,补气血的,你失了精血,身体亏空,得喝这些东西。”

池榆咽了下去,眉头紧皱。

“好腥。”

晏泽宁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腥也要喝。”

这汤里有他的血,能不腥吗。

见池榆乖乖喝完,晏泽宁才将书给她,池榆捧着书看了一会儿,就要出阙夜洞练习,晏泽宁紧随其后。

正是三月,桃花开得正盛,四处纷扬,整座阙夜峰上全是粉红色。

池榆提起小剑置于其间,按照自己理解练剑,练了十多次,渐渐熟练起来之时,才加入步伐,可这步伐一加进去,池榆就感到手忙脚乱,力不从心,她以为是熟练度的原因,可练习了上百次,依旧如此。

正愁眉不展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池榆的耳朵。

“试着去找步法的呼吸。”

这话说得模糊,什么是步伐的呼吸,池榆练着剑,转身看向晏泽宁,他在一旁长身玉立的站着,头上沾着一片粉红的花瓣。

见池榆似有不解,晏泽宁提起惊夜指向池榆。

池榆一惊,连忙用小剑抵住。

“从此刻起,你攻击我、躲避我只能用你刚才修习的剑法与步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榆心中谨记,初时虽吃力,甚至差点狼狈受伤,但从清晨至日暮,池榆渐渐理解晏泽宁所谓的呼吸是什么意思。

呼吸便是节奏。

剑法有剑法的节奏,步伐有步伐的节奏,若两个功法无法节奏相合,便无法融会贯通。

思及此,池榆攻向晏泽宁,竟使出了移形换步,配合幻影剑法,竟一剑划破了晏泽宁的袖子。

晏泽宁笑了。

“宸宁,你已经摸到窍门了。师尊再给你喂喂招,你这功法炉火纯青指日可待。”

池榆兴致勃勃喊了一声再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顿时剑光四射,两人身影交错。又一击,池榆指向了晏泽宁的脖子,晏泽宁反手一挡,在花瓣纷扬中轻轻浅浅的笑着。

“宸宁可真是心狠手辣,一点都不心疼夫君。”

池榆巧笑嫣然,冲晏泽宁眨眨眼,“这个时候夫君就不要卖惨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