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捧着池榆的脸道:“怎么就助纣为虐了,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家里人。”他笑了笑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世家发家都是这么来的,池家不想做世家吗?你以为那些人的财富又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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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想过他们德不配位吗?一旦没有庇佑,他们下场会很惨的。”池榆盯着晏泽宁道。
晏泽宁笑着,说出了一句让池榆全身发寒的话,“所以池家最好永远不要离开让他茁壮成长的土地,永远不要离开那片天空的庇佑。”
晏泽宁又说了一次:
“永远不要。”
池榆怔愣片刻,呆呆看着晏泽宁。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陈生。
陈生对陈雪蟠的养法,和晏泽宁对池家的养法何其相似。
自大、自私、目中无人、蛮横无理、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杀,被晏泽宁纵养出来的人性,唯一不同的是,池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池榆从晏泽宁身上下来,背对着让他走。
晏泽宁笑了笑,亲了亲池榆的脸蛋便走了。
……
池榆双手撑着桌子,想着以后池家的下场。他们这么胡作非为,迟早有一天自取灭亡,更何况如果有一天她走了,他们没了晏泽宁的庇佑,便会被盯着他们的人撕得粉碎。
而且他们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
“池少,池小姐。怎么这么不高兴了。”郦岁昭讨好说着。
池丰对着池毓秀疑惑道:“姑姑好像将爹娘和叔叔关进牢里了。”
“为什么?”池毓秀问道。
“好像是因为三叔和四叔跟别人打起来了。”
“那姑姑为何关池家人,关别人啊。”
郦岁昭腆着笑脸,“想来是掌门夫人为着不被别人说闲话,关池家装装样子罢了。等一段时间就放了。毕竟夫人跟池家人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再天大的事,夫人跟掌门说说也不算时了。最多小惩大诫一番就是了。”
池丰与池毓秀听了,频频点头。不一会儿就叫着郦岁昭出去吃喝玩乐。
……
“夫人。”刑罚堂的弟子低头与池榆揖礼。池榆进了关池家人的牢房,这牢房比凡间那些豪华厢房还好,还有人给池家这些人端茶递水、垂肩捏腿,对着那些刑罚堂的弟子也不甚客气。
池建一见着池榆来了,便叫嚷:“九儿,什么时候让女婿把我们放出去,这里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池榆不接池建的话,转头对执法队的队长问:“没对他们严刑拷打吗?”执法队的队长听了,脸上慌了,“小人是万万不敢对夫人的亲人有任何冒犯的。”
池榆脸色一沉,“打!”
执法队队长听了,给那些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些弟子装模作样的打起来,池家那些挨打的人,竟是连吭也不吭一声。池榆不觉得池家的这些人有什么骨气,不过是那些弟子都在假打而起。
池榆冷眼看着。
她明白一切纽结在于她自己。
在其他人眼里,她与池家是亲人,所谓亲亲相隐,他们若是真在这时候把池家人打疼了,到头来她这个喊打的人气消了,说不定还会反过指责他们,而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弟子,完全承受不了“掌门夫人和她的亲人”的怒火。
她默了默。
在这如豪华厢房的牢房,天旋地转地想了很多。
今天如果小惩大诫一番就过去,给外面什么信号,不就是给池家站台吗?
池家这样下去,没有好下场。
而要从根源上杜绝池家的下场,唯一的、可行的办法是将池榆与池家剥离,将掌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