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池榆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没放在心上,但这种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后,池榆心里免不了咯噔,她找了刘紫苏探听情况,刘紫苏支支吾吾告诉她:
“有消息传,魔族的间谍是晏师叔。”
“怎么可能。”池榆如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师尊一直在杀魔族,比一剑门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多,怎么可能是魔族间谍,你从哪里听来的虚假消息。”
虽然师尊不是个善茬,但把这种事情加诸在师尊身上,这不是明晃晃的造谣吗。
但很快,晏泽宁是魔族间谍的消息在一剑门弟子中光明正大的传播。他们也不避着池榆谈论,弟子们不敢找晏泽宁,便质问池榆,朝池榆要解释,池榆试图向他们解释师尊不可能是魔族间谍,但都被他们一一嘲弄回去了。
“师尊可是杀了很多魔族。”
“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潜进一剑门,牺牲了他的同族。”
“对了。”一弟子说着,“晏泽宁镇守魔渊一百多快两百年,时间之长,他会不会就是这些年与魔族勾结。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在魔渊,也没人知道。”
那弟子竟连尊称也不喊了。
另一弟子紧接着:“这样说来,其余门派镇守魔渊都死了好几个人,他却丝毫未损,有点奇怪啊。”
“你说的对。”有些弟子露出思索的神情,“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还有人说着:“我前些天看着他杀魔族,场景血腥,灵压暴虐,手段不像是仙门人能使出来的。”
“我觉得有他有可能自导自演,魔族可能是他自己放出来的。放魔族出来杀仙门弟子,等杀得有一会儿了才开始收拾残局,掌门让他动作,他还推脱,非要等人死了才……唉……现在听你们说起此事,我才明白过来。”
池榆按捺住情绪,辩解道:“师尊给一剑门带来了这么多年的平静,清理了那么多间谍,你们一两句话便要抹杀他的功劳,无凭无据就要毁人清白,还要不要脸!”
众弟子对池榆怒目而视,推搡着池榆,“你知道这些天死了多少弟子。”一身形削瘦的男弟子指着他周围的人,“他师弟死了,死前他师弟刚与一良家女子订了婚约,她师姐死了,死时手里还拿着替她治病的草药……还有这个、这个……他们的亲人朋友、师父、师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还不允许别人愤怒,想要一个答案吗。”
“你在阙夜峰上自由自在,有元婴真人护着,当然不担心,可我们呢,日日担惊受怕,没有人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连抱怨都不可以吗?”
“当初晏泽宁不是说魔族间谍都已经除尽,不会再有魔气噬人的事发生,现在呢!你说啊!”
“他又在哪里!若他行的端坐的直,为什么不出来解释!我看他就是魔族间谍!如果不是心虚,他到现在为何不出来!”
池榆道:“师尊只是在执行任务。”
一弟子吼道:“既然他是在执行任务,你是他徒弟,你告诉他,再不回来自有楚师兄替我们做主,让他千刀万剐。”
有人制止了那弟子的话,“多说无益,她是不会明白的,我们走吧。”
……
池榆心情沉重回到阙夜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矛头准师尊,这很不寻常,是有人在暗地里使坏吗?
不对劲……
这种事情只要师尊回来,就很容易解释清楚,他们打的小算盘就会落空。
除非……
那些人有一定的把握让师尊回不来。
想到此处,池榆一阵心惊肉跳,师尊走之前也没说清楚他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师尊下落,师尊现在不会出事了吧。
池榆立即拿出纸鹤,传信给晏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