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蟠即刻召来一条白色的巨蟒,池榆光是看着,就快要吓得晕厥过去。

那灯笼般大小的眼睛,那邪恶的身姿。

啊啊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蛇、蟒这种长条条、滑溜溜的动物。

正当池榆以为陈雪蟠要用蛇对她发动攻击之时,陈雪蟠一面挑衅看着池榆,一面将小红丢进了巨蟒的口中。

池榆脑海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的。

陈雪蟠笑着走到池榆身边,看她还愣着,轻轻拍了拍池榆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半个时辰之内,你若使不出剑意将这巨蟒剖开,你最喜欢的小酒虫可就尸骨无存了。”

“它刚刚不是一直在向你求救吗?”

陈雪蟠覆耳轻道:“遇见你这种废物主人,它还真是可怜。”

池榆冷脸反手给陈雪蟠一巴掌,却被他抓住手腕,他琥珀色的眼珠不错地盯着池榆的脸,“记住了,不要想着去找别人帮忙……如果巨蟒感受到了别人的灵气……”

陈雪蟠双手摊开,哈哈大笑,“那么它就会砰砰砰爆开炸掉”

“我先走了。”陈雪蟠轻轻拍打池榆的脸,“你需得再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

风起

白蟒被杀了。

察觉到自己灵力的消散, 陈雪蟠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他本以为半个时辰之内池榆用不出剑意,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已,想不到, 这个废物居然没有让他失望。

白蟒是陈雪蟠灵力与灵识所化, 覆着白蟒血肉的剑意,自然随着白蟒的消失流向陈雪蟠的识海。

真舒服啊……

陈雪蟠喉间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那剑意中带着的灵息,一点点抚平了他积年、深入骨髓的痛苦。

宁静且温暖, 似有人在他耳边低吟浅唱, 似春天的溪水潺潺在他识海里流过,洗涤着他的狂躁与不安。

陈雪蟠缓缓沉下肩膀,趴在了桌子上, 不觉进入了梦乡。

……

洞府中。

池榆又气又急替小红的翅膀上药, 它的翅膀已经被酸腐蚀了, 短时间内都飞不起来。

小红抽抽噎噎,“小榆, 我好怕啊……蛇的肚子里好黑啊……”

池榆放下白绸,没好气问:“怎么又被他抓住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点!”

“小榆,你凶我……你为什么凶我……呜呜呜……”

“你……”池榆欲言又止, 长吐出一口气。

小红继续哭道:“小榆你那么久没回来……我只是担心你了……我想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出家门……就被打了头, 好疼的……呜呜呜……你为什么不安慰我,还要凶我。”小红颤颤巍巍转过身,给池榆看它肿起的头顶。

池榆一见,心立刻软了几分, 她摸着小红头上凸起的包,有些自责。

小红这两次被抓, 都因为她不在洞府,小红想来找她。

如果她下次要离开洞府的话,要把小红给随身带着,防止陈雪蟠再伤害小红。

但是……

小红自己也要加强学习了。

池榆定睛看着小红,眼神视线移到躺在桌上的小剑。

小剑对池榆的视线有所感应,立即明白了池榆的意思。

它“嗡嗡”震动,“嗖”地蹿起来,打着小红头上的包。小红被打得跳脚,嗷了几声,眼泪汪汪看着池榆,如果在平时,小红这招对池榆好使,但在这非常时期,池榆也只是摇摇头。

“小红,你如果不加强锻炼的话,下次我来不及救你怎么办,我不求你可以打得过那个傻叉,但你要跑得快一点,争取时间,让我赶得回来救你,知道不……”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