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眼泪,将小红揽到怀中,与小红两个,一人一虫蹲着抱头大哭。

晏泽宁弯腰轻拍池榆的背,“那两年师尊在闭关,很多事情也顾不上你……”

“你骗我。”池榆扬起头,脸上全是泪痕,“我看见你出去了。”

其实池榆并没有看见,她只是想诈一诈晏泽宁。

晏泽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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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加大马力,“我那两年在阙夜峰孤苦伶仃的,别人老是欺负我,我又什么都不会,被别人嘲笑……呜呜呜呜……我只好养了一只兔子,养了很多天,它多可爱啊,每次我回去它蹦蹦跳跳来看我。”

“呜呜呜……我还可以随便摸它耳朵,可是有一天……有一天……”池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臂膀上裂口更深,流血更多,顺着袖子流到池榆的手背上。晏泽宁不顾池榆的反抗,将蹲着的池榆整个人抱起到椅子上,替她擦血,用灵力治疗伤口。

小红窝在池榆怀里,翅膀轻轻拍着池榆的脸,安慰道:“不哭不哭……小榆……流血了……”

池榆眼睛快成水帘洞了,她一把按住小红的头,“我的兔子,多可爱啊,就跟小红一样,可是有一天我回来时,兔子耳朵被人割了……呜呜呜……”池榆又抱住小红。

“我命苦的兔子,就跟我命苦的小红一样……以前我被人欺负时不能保护兔子,难道现在我还不能保护小红吗……任着它被那些心肠恶毒、出手狠辣、对徒弟不闻不问的人扯下翅膀吗?”

晏泽宁低下头,他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是拿起袖子木讷地替池榆擦眼泪,池榆撇开头对他不甚理睬。晏泽宁蹲下身去,害怕她哭得倒下,一臂伸过池榆后背虚揽住她的腰,沉默许久后,他开口:“那只酒虫,师尊以后不会伤害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爷死!再接再励。

“可是,它绝对不可以被你养着了,让管事的去养吧。”

池榆推搡着晏泽宁,“我是不是还有二十九鞭没受,师尊还是打完我再说吧。你拿着那条劈哩叭啦的鞭子多威风啊,我也不能反抗……”晏泽宁捏住池榆掌在他胸膛的手腕。

池榆眼睛红肿着,“你打了我也就打了,把我打伤打残就是了,落个残疾也没什么。反正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当你的徒弟,比如说”

晏泽宁急忙强硬扶过池榆的脑袋,逼她与自己对视,“你知道师尊不会这样做的,不要再逼师尊了。”

池榆掰开晏泽宁的手,“我逼师尊什么了,是师尊先说要打我的。”池榆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来,吐到晏泽宁领口上。晏泽宁急把脉,“你的胃?……到底怎么了。”

这是陈雪蟠打的,如今正好给她作筏子。

池榆垂下眼帘,“只是一时极怒又极怕,胃出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