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在他手里挣了挣,用爪子挠他手,“好了,别闹了,我真?不?看了,把我放下来。”

徐离陵“哦”了声,走下花坛。把她放下来了,但仍握着她。

走回堂屋吃饭的路上?,他松了两根手指,握着她的身?子,露出她细细小小的爪子,以指腹慢慢蹭着往上?,直摸到?她毛绒绒的身?子。

然后,对着她又揉又捏。

莺然想:好熟悉的招数。

很像胡娘子方才勾她夫君那招。

好,又是现学现用。

莺然无语。

莺然震怒。

莺然威胁:“你再学我就?不?理?你了!”

徐离陵大笑出声。

第二日,胡娘子跑来问莺然:“如何?”

莺然五味杂陈。

胡娘子:“昨晚你不?是来看了?难道什?么都没?发生?”

莺然瞥向厨房,等着厨房静下来的时刻,带几分报复地污蔑徐离陵:“有,徐离陵学你学得很好!”

胡娘子:?

谁学?

胡娘子沉默半晌,才从竟然是徐离公子学那勾缠人的招数,以及那位徐离公子竟然就?是那位玄隐仙君中回过神来。

莺然优哉游哉地喝着徐离陵给她泡的花茶。

胡娘子问:“你可知他的身?份”

莺然笑道:“他说我在哪儿,他在哪儿。”

胡娘子怔了怔,抿唇轻笑。

既然如此,什?么世道名誉,去他的吧。

胡娘子照常同莺然闲聊起来,像位普通好友,聊莺然与徐离陵的相识,聊他们的相处,聊他们之间?的问题。

谈到?徐离陵竟然已经说过成亲却被莺然拒了。

胡娘子小声问:“你不?打算和他成亲吗?”

莺然咬着杯沿沉吟。

在她看来,成亲是件大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

要嫁给徐离陵吗?

她思索着。

胡娘子不?就?此多问,时辰不?早,告辞离开。

莺然则一整日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晚间?她躺在床上?,徐离陵走到?床边问她:“喝水吗?”

莺然点点头。

徐离陵便折返回去,给她倒了杯温热的鹭山醴泉,端到?床边给她喝了。

她说不?要了,他便将剩下的喝掉,放回桌上?,方上?床来,收了屋中用于照明的烛龙珠。

屋内暗下,整个世界都好像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莺然平躺着。

徐离陵轻搂她的腰,将她半揽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除此以外,再无逾距。

她忽想到?,这?段时间?,虽然他们已睡到?一起,他也时常漫不?经意地逗弄她。

但实际的亲密,除了偶尔的亲吻,他们之间?再无其他。就?连亲吻,也都是她主动?,他还回来。

明明已如此亲近,她又是妖,在这?世道人人都认为妖以身?子笼络人,包括妖自己。

但他依然不?曾逾越。明明不?守玄道规矩,行事又随性?得恣意妄为,却对她分外守礼。

莺然转身?看他。

因圣灵显化?,他有些许头发成了金色。这?般睡着,长发铺散,可见丝丝缕缕的金丝在绸缎般的黑发间?若隐若现。

他双目轻合,鸦羽似的眼睫在夜月幽明中于眼下落下一片阴影,神态静若神佛尊像。

她手向他伸去,搂抱住他劲瘦的腰,轻轻摩挲。

徐离陵闭着眼问:“怎么了?”

莺然不?答,身?子贴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