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人来?”
“嗯”
“不会。”
“万一”
“此峰曾是?我住。自我成魔, 众皆避讳,再无人来,已?荒废两百年。”
莺然喉中一堵,心中也莫名有些堵,抱紧他不再多言。
过?了会儿,又问:“这儿的客人,只来过?我一个?”
徐离陵:“你是?这儿的主人。”
莺然笑起来,因醉着,神?态甚是?娇憨。
徐离陵抚了抚她的面庞,忽问她:“你觉着,死在此处可好?t?”
莺然蹙眉:“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徐离陵不答,也不就此问题深聊。他环抱着她,同她倒了个位置,让她坐着。
她坐不住,便只能伏趴在他身上,眼中也再看不见天和粉云。
只能看见他一个了。
她粉绿色衣衫松松垮垮地半搭在身上,像桃花碧波似的,在他雪玉的身子上荡啊荡。
不知过?了多久。
她实在是?醉了,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也不会像清醒时一样,还没累就开始喊累。全?因着自小受到的教育思想,不敢太过?放纵,才非要他停下。
她也开始享受着无拘无束的畅快、享受着再无明日般的灭顶欢愉,时而?还会主动。
直至真累了,就趴在他怀里睡下。
身上沾着、手里攥着,被碾烂的桃花瓣。
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就如同与他御龙而?行,在云端漫无目的地飞一般。
只想着,再过?一段时日,她就要走了。
时间若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或停在此刻,就好了。
待酒醒,莺然脑子清醒些,后知后觉地为这一场地为床天为被的荒唐而?脸热。
想到自己也有几?分?放纵,她低着头没说他。与徐离陵在春秋峰上的灵泉中沐浴。
因是?灵泉,二人没泡很久,便再度御龙而?去。
乘龙飞入云端之际,莺然拿着徐离陵给她摘下的一枝桃花把?玩,垂眸往下瞧。
春秋峰周围满是?乌泱泱的弟子。
心中一骇,这才意识到徐离陵原来没有掩饰气息便来了。
惹得?满乙玄道一弟子全?都在春秋峰外?围严阵以待,以防徐离陵启战。
他那样坦荡从容,她还以为没惊动任何?人呢。
又想到春秋峰上与他的荒唐,莺然瞪了徐离陵两眼。
徐离陵不明所以般歪了下头。
明白她为何?瞪,他云淡风轻道:“春秋峰有阵法,他们什么都听不到,更看不到。”
莺然抓起他的手咬一口,这才消气。重依回他怀里:“咱们待会儿去哪儿?”
徐离陵:“你说呢?”
她仍是?不知道,但叮嘱:“这回可别惹来这么多人了。”
徐离陵不以为意,御龙随行,行到哪儿便停哪儿。随意找处小城池,带莺然去逛。
这些小城池多不涉战,虽不如大城繁华,却颇为泰平。人人安居和乐。
不过?,莺然也扫见街市上,家家户户门檐下,都挂着一簇正盛开的千丝绊花。
偶然有一天路过?时,还听见有邻里间闲聊:“这回那圣魔夫人在此停留的时间倒挺久,已?二十?多日过?去了,花还没谢。”
“听说神?女被抓了,她若走了,玄道还抵得过魔道吗?”
“要我说,她一直留下才好”
听她们所言,莺然先是?瞥徐离陵一眼,暗暗笑,又恍觉怅然。
她来此已?二十?五日。
再有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