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苦恼:“是?啊”
其实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存了想看关?熠笑话的心?,才应了十日。如今却是?自讨苦吃了。
她爹这回不知怎的,改了性子?了,不仅不放过关?熠,也不放过徐离陵。
这六日她躲得清闲。
秦焕却是?白日里?罚关?熠,晚上熬徐离陵。
每日也就饭间碰面,秦焕还总能找到借口,叫徐离陵晚间去找他,一罚便是?在院中站一夜,天明方能归。
徐离陵白天帮她避许秋桂,晚上她睡了,又?要去庭中领罚。
莺然实在心?疼他辛苦。
这日晚间吃饭前?,莺然在房中同徐离陵交代:“待会儿我爹说话,晚上留你,无论如何你都要拒了。”
徐离陵:“你爹知晓我是?魔之后,你我便远走云州,从此再未见面。如今遇上,他作为你的父亲,自是?不会轻易饶过。”
莺然这会儿才想起?还有这桩渊源,心?道确是?如此。
且她爹还愿意训诫他,而不是?直接摊牌叫他滚,或是?找人来?围杀他,已经算是?好结果了。
莺然抚抚徐离陵的手背:“辛苦你了。熬一熬,三日后咱们就回家了。”
徐离陵应声,倒比她淡然。
于是?又?是?三日的熬。
第十日,清早莺然起?来?,身?心?轻松。
终于熬到头了。
许秋桂从前?五日开始,不再亲自来?叫她吃饭了。
只对她道:“远香近臭这话,果真是?至理名言。你不来?时我心?里?记挂得很,你整日在我眼前?晃悠,也不听我的话,真是?讨嫌。”
也不知这话说了是?希望她要听话的,还是?真心?的。
反正莺然讨了个?自在。
清晨也不用徐离陵刚回来?睡下、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许秋桂的敲门声吵醒了。
不过因秦焕的规矩,她还是?得在辰时前?去厅堂吃早饭的。
她已经十日没能睡到自然醒了。
莺然打个?哈欠,困倦地在房中换衣,梳洗。
待她洗漱打理好,徐离陵已穿戴整齐等她,帮她理了理衣襟、皱起?的裙角。
莺然嘟囔:“我娘说得对,你精力真好。”
熬了十日,日日都没见他倦过。
徐离陵手指沾了凉茶水,在她额间穴位点了点,搂她出门:“吃完回来?再睡。”
莺然点点头。
到厅堂,落座。
今日早饭,如刚来?那?日般丰盛。
在家时,许秋桂嫌她讨嫌。这会儿要走,又?如刚来?时那?般牵挂了。
秦焕还命人拿了酒来?,要与徐离陵喝两杯。
莺然讶异地制止:“我们午间还在这儿吃饭呢。”怎么一大早喝酒。
难得,秦焕没开口就训人,而是?点点头,命人将酒撤了。
也不似前?几日般,看徐离陵哪儿都不顺眼。
大家一起?围着桌,说说笑笑吃了饭。
倒是?难得的平静。
吃完饭,莺然原想去睡的。这会儿又?想多陪陪许秋桂与秦焕。
不过秦焕不要她陪。
过了中秋假,书院已有学生来?上课。他如常去教授课业了。
莺然便叫徐离陵回房歇歇去,他再不困,这几日也是?累的。
更何况先前?关?熠说了,来?回都要他领路呢。
她没问他如何来?回,但?已然猜到从何处走了。
徐离陵应了,留她多陪陪许秋桂。
许秋桂亲自拾掇菜,要莺然和关?熠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