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背过身去,自己睡。

她?没睡着,这般躺了会儿,又觉身后床铺陷下去,是?徐离陵回来了。

徐离陵问她?:“手疼吗?”

有点,打过他的手掌热热麻麻的。

莺然心里这般想,但?不回他。

徐离陵拉起她?那只手,紧接着莺然便觉掌心微凉,似有水被抹在手掌上,散发出些许清香味。

莺然回眸。

融暖烛光下,徐离陵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用指腹轻揉她?手掌,身边放着一白瓷瓶。

他微凉的长发垂落,半遮面容,柔软地散乱在她?身上。

莺然瞧了会儿:“这是?药?”

徐离陵:“月槐露,不算药,是?月灵凝在灵槐上的灵露。灵露养人,也有疗愈外伤的功效。”

莺然:“哪来的?”

徐离陵:“在外面槐树上采的。”

莺然:“这是?无隐村的东西,能擅自采吗?”

徐离陵:“灵露只对活人有用。”

所以喜伯那么想要亲近徐离陵,却特意安排他们住在这儿,就是?为了把灵槐给他们用。

莺然想明白了,心中?甚为感念。

徐离陵为她?揉完手,她?掌心热麻随之退去,不再赌气。

徐离陵将灵露瓶放在床头,上了床吹灯歇下。

莺然与他并肩躺着,闭眼入睡。

睡得半梦半醒,她?忽觉身下有些凉意。但?倦意沉重,睁不开眼。

只不适地哼哼了两声,听见?徐离陵哄她?:“好了,睡吧。”感到?身下空荡的感觉被薄毯的温暖所取代,便迷迷糊糊接着睡。

翌日睡醒,徐离陵已起床穿衣。

莺然迷蒙间想起睡梦中?这插曲,问徐离陵:“昨晚你做什么t?了?”

徐离陵稀松平常地系着外袍衣带:“给你擦灵露,还觉得不舒服吗?”

系好衣带,他回头往她?腰腹下瞥了眼。

莺然夹紧腿瞪他。但?又确实觉得没什么不适了,只是?心里对拿灵露擦那处有点膈应,表情古怪。

徐离陵看出她?所想,好笑道:“我蒸过了,干净的。”

莺然这才神情舒缓,向他伸出手,“拿衣裳给我,我要那套绿荷的。”

她?语调软下来,一如往常那般亲昵中?带些许撒娇。

徐离陵从?柜中?取了衣裙,走到?床边递给她?。

莺然坐起身,脱了睡衣要换衣裙。刚拿起,还没换,徐离陵忽搂住她?光洁纤细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

莺然低呼一声,跌进他怀里。手掌抵着他肩推他,没推开,又是?一阵嬉闹。

本是?辰时末醒的,闹到?巳时三刻,徐离陵才出了主屋门,洗了衣裳,去厨房做早饭。

莺然出来得更迟些,面上有些难散的红霞,衣襟里也有些许若隐若现的红印。

她?想出来晒衣裳的,但?见?徐离陵都弄好了,便坐在院里同大花小黄玩。

她?一边拿路边摘的草逗着大花与小黄,一边朝厨房里瞧。

瞧见?厨房里那人影,她?的嘴角、眼里都不由漫出笑意。

大花玩了一会儿,受不了:“不想陪我玩可以不玩。”

莺然回神,才发觉她?手中?的草不知何时落到?了大花头顶。小黄趁机报复,一个?飞爪拍到?了大花头上,大花气得胡子?都要飞了。

莺然赶忙摸摸大花的头,向它道歉。

大花昂起脑袋哼了一声:“道歉没用,我要吃鱼。”

难怪今日它没和小黄打起来,而是?要找她?算账。

莺然:“也不知村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