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给他求情?”沈伯山语气一顿,目光凌厉地扫向长子,带着几分不满。

沈昱景答道:“昱川昨夜找到了关键证据。京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很可能就是那名死去的陈管事。而且,他身上带有谢相的令牌,靖安王已经上报皇上。此案牵涉甚广,皇上或许会亲自召见昱川问话,决定如何处置。”

沈伯山目光微沉:“皇上要见他?”

“靖安王说,有这个可能。”

有这个可能,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沈伯山心知昭元帝向来多疑,最喜欢亲自盘问关键证人,唯恐朝臣有所隐瞒。既然皇上可能召见,那沈昱川便不能被关进祠堂,否则等到时候见驾,他这小儿子一身狼狈,岂不是要让永安侯府成为朝中笑柄?

思及此,他胸口憋闷得厉害,目光狠狠剜了沈昱川一眼,恨不得立刻再训斥几句。可到底还是拿这个小儿子没办法,最后只得冷声道:“滚回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府门半步!”

沈昱川见状,自然不会再多言,乖乖拱手行礼,转身往外走去。关茯苓看了看侯爷阴沉的脸色,又瞧了眼沈昱川的背影,终究没多言,只是轻叹了一声。

其实我很想多更一点,因为我总是想着还差…………然后“咻”地完结了。只是最近有点力不从心,工作项目越来越多,前两天也感冒了。_(′?`」 ∠)_ 感谢鱼鱼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黄灯。比心。

四十、做不出

沈昱川回到自己的小院,目光便扫到了院里多出来的几名下人,个个神情严肃,显然是胡管家从父亲院里调来的。看这阵仗,沈伯山是真的不打算让他出门了。

他早就知道今晚难逃一顿训斥,特意穿了身厚衣服。可就算如此,手臂和后背还是挨得青紫一片。福宝帮他换睡衣时,他皱着眉,倒吸了一口气,疼得咧嘴:“嘶下手这么狠。”

福宝见状有些不忍,小心翼翼地替他拢好衣襟:“少爷,您就不能少说两句?侯爷刚才真的是动怒了。”

沈昱川坐在床上,随口道:“行了,别唠叨。”他懒懒地靠在床头,低头揉了揉手臂,伤处仍隐隐作痛。挨这一顿打,倒也不是全无好处关茯苓和沈昱景都替他说了情,沈伯山虽气得不轻,终究还是暂且放过了他。

眼下风头过去,短期内也不会再逼着他娶亲,这一下挨得……未必不值。

他正要舒展下身子,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转,问道:“对了,你可有听说陆世子的伤势如何?”

福宝一愣,垂首道:“回少爷,小的不知。”

沈昱川微微蹙眉,想了想,没消息倒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说明伤势不算太严重,否则公府那边早该传出动静了。可他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去打听一下。”

福宝面露难色,迟疑道:“少爷,小的跟您一样,也出不去这院子……问人也只能问守在门口的几位,他们都是侯爷的人……”语气越来越低,显然也知道问了多半是白问。

沈昱川心头一阵烦躁,随手扯了扯衣襟,牵动了伤口,又低声骂了句。过了片刻,才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反正你就随口问问,看看他们怎么说,再告诉我。”

福宝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

翌日清晨。

沈昱川睡醒,睁眼看见窗外天色微亮,院门依旧有人守着。他揉了揉额角,心里烦躁得很,披了外衣坐在桌边用早膳。然而,入口的饭菜食不知味,咽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这时,外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福宝立刻走去查看,片刻后转身回来,低声道:“少爷,大少爷来了。”

沈昱川闻言,微微挑眉,倒也没什么意外。沈昱景走进屋,目光扫过他,见他脸色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