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酒盏放回案几,似笑非笑地朝陆承玦看了一眼,指尖缓缓抚过酒盏的边缘。

他捕捉到陆承玦眼底一闪而逝的波动那一刻,对方的神色果然变了,虽然极快,但那双冷静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涟漪。

沈昱川暗暗得意,唇角扬起一抹更深的笑意。他知道自己这幅不正经的模样恰好踩在陆承玦冷静克制的边缘,那份隐忍的反应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有趣。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案几,他抬眼又去看陆承玦。

然而,陆承玦只是微微敛眸,抬起酒盏,轻轻饮下一口,恢复如常。只是那双握着酒盏的手微微收紧,藏在袖中的指节微白,透露出他掩盖的某种隐忍。

酒过三巡,厅堂内的气氛渐渐热烈,笑语声此起彼伏,酒盏交错间,隐隐透着几分醉意的喧闹。

沈昱川撑着案几缓缓站起,动作懒散,目光微微扫过一圈。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意,漫声道:“爹,大哥,我有点晕酒,出去走走散散酒气。”

永安侯沈伯山淡淡扫了他一眼,眉头微蹙,却没有多说,只是摆了摆手让他离席。沈昱景倒是低声叮嘱了一句:“别惹事,早点回来。”

沈昱川懒懒笑了笑,点了点头,临走前他再次看向陆承玦的方向,随即脚步拖沓地走出宴会厅。他一脚迈入庭院,便呼吸到一阵清凉的夜风,抬手抚过发鬓,稍稍将微醺的酒意压了下去。

忠国公府的庭院比永安侯府更加宽广华丽,红灯高挂,细石铺路,处处透着繁复的精致。可沈昱川却没心思欣赏。他往庭院深处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左右看了一圈。虽说是散酒气,但他并非真的出来赏景。

假山后面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他倚靠在一块雕工精细的巨石上,仰起头看着夜空,目光懒散,指尖转着一片落下的枯叶,像是等着猎物主动靠近。

没等多久,他的视线便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陆承玦沿着铺着细石的路缓缓而行,举手投足间带着世子应有的从容自持。他身后的灯火映在他的身影上,像是将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冷光。

沈昱川眯了眯眼,心头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他站直了身子,随手掸了掸衣摆,在陆承玦即将路过假山的刹那,手腕一伸,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袖口。

“阿玦。”他声音低沉带笑,仿佛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顺势将人一拉,硬生生将陆承玦拉进了假山后的阴影里。

陆承玦猝不及防地被带了进去,脚步微顿,抬眼便对上沈昱川那张含笑的脸。他眉头微皱,声音冷淡:“沈公子,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沈昱川似笑非笑地松开他的袖口,反而一步逼近,陆承玦背靠着假山,看似被他压制,低声道:“自然是散酒气,世子觉得这地方不好吗?”

陆承玦沉着脸,眼底闪过一丝克制的情绪。他想后退一步,背后却是假山,只能偏头说道:“沈公子若真醉了,还是回去吧,这里是安国公府,不是你能随意放肆的地方。”

沈昱川轻笑一声,他抬手撑在假山的冰凉岩壁上,微微前倾,几乎半挡住了陆承玦的去路:“阿玦,我还是很想念你的……你用嘴伺候我的那些日子。”

沈昱川的唇几乎贴上了陆承玦的脸,那股压迫感让人无处可逃。

陆承玦的神色依旧冷硬,他低声开口,语气疏离而冷淡:“沈公子,这里不是永安侯府。你以为你还能命令我?”

沈昱川低低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有趣的事情。他缓缓直起身子,带着几分调笑:“陆承玦,你敢说你不想被我命令?”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顺势向下,轻巧地覆上了陆承玦的下身,动作不容拒绝。指尖缓缓探寻着,直至触碰到那处炙热的温度和勃发的硬度。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身体,他的笑容更加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