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我头疼。”

福宝被他瞪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应道:“好的好的,少爷您好好休息,小的就在外面候着。药在厨房煎着了,一会小的给您拿进来啊。”说完,他便赶紧退了出去。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沈昱川盯着天花板,神色复杂。他缓缓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没再说话。不多时,他竟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等到沈昱川彻底痊愈回到京城,已是两周后的事情。这段时间,是他与陆承玦分开最久的一段日子。过去那个时不时便能见到的人,如今忽然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尤其是在两人说了那些话之后。沈昱川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如同这几日的天气一般,阴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马车驶入永安侯府时,他掀开帘子望了一眼熟悉的宅邸,原本应该带来的熟悉感却没有缓解他心底的烦闷。他吩咐福宝将东西安置好后,便先去了母亲关茯苓的院子。

此时已是深秋,枫叶纷飞,庭院中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关茯苓正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手中翻看着几幅画轴,身旁的小炉散发着阵阵暖意。见到沈昱川来了,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画轴,快步迎上前来。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川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在杏花镇,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沈昱川在亭中坐下,懒洋洋地说道:“没那么夸张。就是山里湿气重,回来路上又淋了点雨,稍微病了两天。已经好了,您不用担心。”

关茯苓细细观察他的脸色,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就好。你啊,真是让人不省心!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