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娶一个男人为妻。
这道理和逸贤王的处境何其相似。大家都知道逸贤王的断袖之癖,但知道是一回事,摆在明面上成亲却是另一回事。即便先帝和昭元帝不曾苛责逸贤王,世人对于男男相恋的目光始终带着异样。沈家是侯府,虽然血脉传承方面有大哥沈昱景足以承担,但他不信父母会允许他破了规矩,坏了侯府的颜面,成为京城贵族圈第一个迎娶南妻的嫡子。
他原本的设想很简单。在陆承玦还是他侍卫的时候,他曾想过再过几年,若对方愿意,他便把人悄悄收进屋里。只要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家里人也未必会多说什么。然而如今,陆承玦是安国公府的世子,身份贵重,注定不可能再做他的小侍卫,更不可能再默默无闻地留在他身边。
陆承玦迟早会成亲。沈昱川明白这一点,倒也没多愤慨,只是觉得遗憾罢了。他只想着趁陆承玦尚未成亲之前,再多跟对方玩一会。至于以后会怎样他懒得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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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沈昱川照常去刑部点卯,点完名后正打算故技重施回侯府,刚走出刑部大门,就恰好碰上了陆承玦。
“陆世子早。”沈昱川笑意轻扬,随口说道,“我正想去金玉堂那边走访走访。”
“正好,沈从事,等我点完名,我们一起去。”陆承玦淡声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随即转身往刑部内走去。
沈昱川还未反应过来,陆承玦已然离开。他望着对方的背影,叹了口气,无奈地站在刑部门口,走向自家停靠的马车旁。
长武正站在马车边,旁边的马夫端坐在车辕上,场面一片安静。沈昱川站了片刻,总觉得气氛有些异样。他随意扫了长武一眼,疑惑道:“长武,你怎么今天如此安静?平日不都跟马夫聊得热火朝天?”
长武听见,立刻抬头,声音沙哑:“少爷,小的嗓子有点疼。”抠抠裙一三九死九'肆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生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沈昱川挑眉。
长武挠了挠头,迟疑道:“可能是昨天少爷在房里塞给小的那些……”他顿了顿,似乎一时想不起那糕点叫什么,随意掠过话题继续道,“吃得小的嗓子不舒服。”
沈昱川嘴角微微抽动,刚想说些什么便见陆承玦从刑部内走了出来。对方步伐稳健,劲装掐腰,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沈昱川却莫名觉得,陆承玦的心情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甚至有些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陆世子,现在出发吗?”沈昱川随口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试探。
陆承玦目光淡淡扫过沈昱川,又落在长武身上。被陆承玦这么一盯,长武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沈从事,跟我一辆马车去。”陆承玦开口道。
沈昱川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承玦就用力扣住了他手腕,没理清陆承玦是因为什么发疯,他寻思他除了晾了陆承玦几天,也没有刻意做什么刺激对方,只得道:“既然世子大人有命,小的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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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的马车宽敞稳健。马车刚驶出没多久,陆承玦就扣住沈昱川的手腕,压了上去,语气中透着隐隐的怒意:“沈昱川,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脾气?”
“怎么说?”沈昱川知道自己力量上拗不过陆承玦,索性靠在车厢上,抬起下巴坦然地看着他。
陆承玦盯着他,目光灼热,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更进一步。沈昱川看着对方一副要强吻的架势,立刻腾出另一只手按在陆承玦的脸上:“有话好好说,别给我又来这套。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陆承玦被沈昱川的话语和动作摁得动作一顿,鼻端满是对方身上那股檀香的气息,心头一阵燥热,却也莫名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