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情绪被清蕴察觉,她似乎对此有所预料,睡在他胸前时轻声道:“你不高兴?”
陈危:“没有。”
无声片刻,清蕴再次开?口?,“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其他人都可以,唯独陈危不行。
放在平时,陈危早就认错,这会儿在唤了声“主子”后?,却道:“我想要。”
这是床榻上陈危第一次提出要求,清蕴当然可以拒绝,不过她今天心情颇佳。
“好。”清蕴停顿了下,“今晚随你。”
随着这声话语落地,陈危直接伸掌扣住她腰,熟练地解开?中衣领扣。
这么?长的时间,除去最后?一步,两?人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亲密的缠绵,陈危也学会了服侍她、取悦她。
剩下最后?一层遮身的小?衣时,清蕴感到些许凉意,转瞬间,凉意就被陈危火热的身躯覆盖。
各种声音交织,慢慢的,清蕴已经在被褥中和陈危“坦诚相待”。
忽然间,清蕴皱眉低吟一声,陈危也好似感觉到什么?,浑身僵住,整个人停滞在那?儿。
“主子……”陈危低低唤了一声。
未等清蕴那?句带着痛楚的抗拒或是命令出口?,更无暇顾及是否该退后?挽回,他凭借超越本能的直觉,捕捉到了她身体?那?瞬间的诚实的、微妙的迎合。
这刹那?的微光,点燃了足以焚毁一切阻碍的野火。
……
云雨初歇,二人呼吸急促交缠。
陈危视线所及,除去那?种种景致,还有她失焦的双眸,正茫然地、毫无保留地承接着他施加的一切风雨。
这画面令他口?干舌燥,火焰几乎瞬间再次燃起,灼烧了所有理智。
子时三刻,动静真正停下来。清蕴任陈危抱去木桶,随他擦洗,期间身体?软绵绵的,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
及至回到床榻喝下一整杯水,清蕴才恢复些许力气,“啪”得?一巴掌,不轻不重打过去。
陈危没反抗,随她的力道偏向?一边,“我有错,任凭主子罚。”
清蕴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在真心认错还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她也不是真正在生气,不高兴的是期间有段时间他用的力气太大,让她有些疼。
总体?而言,愉悦更多。
但小?狗不能一味纵容。
她道:“今后?没有允许,不许碰我。”
陈危if线 服从,还是忠实欲望……
陈危自知有错, 甘愿领受惩罚,对清蕴之后时不时的戏弄和刁难也甘之如饴。
更?重要?的是,他能察觉到主?子并没有真正生气, 只是因为他期间有几次没听命令而不高?兴。
换句话说,在主?子心中他的位置远不止于护卫,也不抵触和他欢好。
意识到这件事, 陈危只觉天朗气清、心神舒畅。
二人第一次单独度过?了一个年节, 在满城欢庆的氛围中,清蕴眼疾痊愈了。
她没有急着做什么, 不紧不慢地试用了一段时间, 确定双目彻底恢复正常, 才开始着手做其他事。
第一件事, 是乔装随陈危去查看蓟州军的情况。
陈危闻言后明显愣住, “主?子……”
“不愿意?”清蕴扫他。
陈危:“我以为主?子会……找三公子。”
清蕴略一眨眼,“你提醒了我,是该先写?封信给三哥。”
刚做出要?去取笔墨的架势,陈危就大?跨步跟来, 低首道:“还是先去那边吧,不然就晚了。”
眸光流转, 清蕴佯作?犹豫片刻, “勉强”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