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李秉真略显苍白的脸色,藏翠忙倒了杯热茶,仍有好奇,“世子不打算取其?性命?”

“尚有用处的人,何?必急着?取其?性命。”李秉真不紧不慢饮茶,“我也没打算真正和父亲翻脸。”

这对父子于他而言,都很有价值。

而李审言那偶尔飘向清蕴的隐晦目光,他会让其?再也看不到人。

做好一切部署,李秉真又猛咳数声,让藏翠忙一步上前拍背。

“没事。”用帕子擦拭唇角一点血迹,李秉真道,“是?我最近心?急了些,本来该好好休息。”

他只?是?想抓紧时间平定?一切。

待小外甥登基,贵太妃和母亲掌政,他才能真正放松下来,陪清蕴做她想做的事,偶尔在背后为她们出?谋划策。

毕竟,李秉真自?身权欲心?不强,耗费心?力筹谋,不过是?为自?己在乎的人谋求一份安定?。

冒着?纷纷扬扬的雪,李秉真回到内室,恰巧见?清蕴调香,上前轻嗅,“又在为娘娘调安神香?”

清蕴摇头,“翊儿太小,娘娘带着?他不适合用香。”

“那是?为母亲?”

“也不是?。”

李秉真笑,“那就?是?为我了。”

他拿起香囊,瞥见?上面的兰草纹样,愈发笃定?。

清蕴却轻轻一抽,从他手中收回,“你想多了,外祖父近日时常难眠,是?给他的。”

李秉真:“……”确实是?个无法反驳的人。

他捂唇低咳。

如果说半年前听?到他咳嗽,清蕴每次都会不安,如今清楚地?知道他身体好到什?么程度,夜里还有余力把各种手段使她身上,当然不会轻易紧张。

因此,她依旧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

李秉真咳嗽得愈发剧烈。

这样就?有些假了,清蕴好笑又无奈地?瞥他。

顺势抱上去,李秉真道:“戌时一刻,已经入夜了,夫人不该再理其?他事。”

他轻啄清蕴颈边,温热气?息扑打而来,让清蕴下意识躲了躲。

李秉真紧追,抬手捧起她脸深深吻去,随着?交缠深入,缠吻的声音也愈发明显。

两人在一个月前就?圆房了,顾忌身体还没完全好,李秉真很克制地?三天一次。但?每到这一次,都要闹得清蕴精疲力尽,第二天直睡到中午。

他的手已经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反正在处处点火,让清蕴身体渐软的同时忍不住分神想了下,这人是?不是?把话本里的方法全学了过来,不然怎么总有这些新招式。

轻轻把人抵在墙边,李秉真贴着?她耳侧说了句什?么,清蕴先是?愣怔,随后脸颊发烫,“不行,我不同意。”

坐在他……那和他主动是?完全不同的。

李秉真低笑,“好,那就?不试。”

等以后再试。

动静愈发明显,立在门帘外的白兰白芷愣了愣,反应过来里面是?什?么场景,一个默默地?后退两步,一个则羞红了脸。

自?从世子身体渐好,这样的场面,确实越来越多了。

李秉真if线 天赐的缘分

又?是一年盛夏。

今年入夏后天儿就不如以往炎热, 六月也无需用冰,门窗敞开,有穿堂风就足够凉快。

永寿宫柳太后却好似燥热无比, 嘴上燎出火炮,端起一杯水喝了口,转瞬摔开, “大热天上热茶, 想烫死本?宫?”

宫人低声认错,默默上前伺候。

柳太后怒火中烧, 命人在碎瓷片上跪了好一会儿才消气。

文昭帝来请安时,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