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令人?再取一柄来。

“握这里。”有力的大掌覆上小兵手背,突如?其来的温度烫得他紧张不已,心跳如?雷,“多?、多?谢殿下!”

拍拍他的背,李审言重?新踏上高台,继续专注观望。

日头逐渐攀至中天,李审言在台上来回踱步,目光偶尔会飘向嘹望楼,突然转向文书官,“传令各营,一刻钟后到溪边饮马,两刻钟内完成汲水装袋。”

说完一跃下台,迎上清蕴,抬袖帮她遮挡阳光,“之?前怎么不用早饭?”

“少吃一顿也没什么,饿不着。”

知?道?她要面子、重?形象,李审言笑笑,带她去自己歇脚的营房,未假人?手地?打来两桶凉水,“洗洗?”

从骑马到观看他们练兵,清蕴感觉浑身都覆了一层灰,正想?擦擦。

解下外衣,撩起长裤,清蕴想?绕到门后,被他按住了,“就在这儿,我又不会偷看。”

说完背身转过去,清蕴目光无声转了圈,快速擦拭好身体,带着湿漉漉的手无声接近他,忽然从他后领插()进去。

李审言轻嘶一声,回身抓住她手,故意拧眉,“竟敢偷袭本将。”

清蕴微微低眉,双目含怯带惧地?扫他一眼,“妾身也是受人?胁迫,请将军留情?。”

那柔柔轻轻的眼神像羽毛,又像带着钩子,让李审言瞬间呼吸一滞,握住手把人?往胸前带,低低道?:“谁胁迫你?说出来,本将军为你做主。”

清蕴小声,“正是太子殿下。”

“原是太子。”李审言一哂,轻轻抚过胸前面前细嫩的脸蛋,“他就派你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来行刺?使的是美人?计吧。”

他实在配合,反应也快,流畅的对话让清蕴很容易接了下去,“将军误会了,妾身……”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火热的唇舌纠缠,声音从唇缝传出,“不管是不是,反正我很受用。”

清蕴跟着小幅度挣扎起来。

夫妻俩就这样半真半演地?玩闹了会儿,在擦出真火前及时止住。虽没有真做什么,但也是另一种意义的酣畅淋漓。

与他平时的漫不经心不同,率兵时的李审言,几乎能吸引所有目光,至少清蕴的视线忍不住一直跟随。

无论是高喊军令时滚动的喉结,砸进锁骨的汗珠,还是湿透的肩背,紧绷的肌肉,都像柄烧红的刀插进雪地?,嘶鸣着让人?血热。

清蕴回过神时,才发现一上午过去了。

再次帮她擦拭汗湿的双鬓,李审言道?:“按平时的行程,用过饭最多?歇一炷香的时辰就要回城了,确定撑得住?”

清蕴颔首:“可以。”

她自己肯定,李审言就没劝,大不了回去多?歇几天。毕竟不是三岁孩童,对自己的承受能力有思量。

等摆饭的时间,清蕴在这间小营房转了圈,目光突然一凝,唤他过来。

李审言起身,“怎么了?”

随即看到她指下的一排木制战船,笑了下,“看着怎么样?”

清蕴:“工部已经开始做了?”

“嗯,这几种都是通过工部校验的战船,水军那儿也挑了一批人?在操练。”李审言盯着墙上挂的舆图,声含肯定,“我说过,定会攻上那些人?老家。”

不仅是因为答应了清蕴,更是他自己的野心。

清蕴跟着定定看了会儿,“嗯。”

…………

如?李审言所说,用过午饭后抓紧时间歇了会儿,两人?就起身回城了。

回去远比来时艰辛得多?,清蕴算是切身体会到他们这些武将的身体有多?么强悍。怪不得每每抓住时,都像是铁打铜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