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边则是三月一封信, 主要会告诉他?叔父情况, 以及让他?注意安危。其余时候,很?少会有消息。

但这不代表陈危只能从这儿得知京城状况,早在知晓齐国公及其子领命去广西时, 他?就在暗中打听?其他?事。

不能特意询问齐国公府世子夫人的?状况,只能从一些事的?边角中拼凑出她的?处境。

在意识到主子如今处在危机当中,陈危第一反应是回去,紧接着就收到来信, 里面内容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主子不想?让他?知道,或者说,主子不觉得告诉他?会有什么作用。

因心中烦闷, 陈危不擅长用别的?方法宣泄,就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操练小兵上,过强的?压力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谁不知道陈千户天生神力,彭将军身?边几?员猛将接连败在他?手上,让彭将军欣赏至极,再提拔都是迟早的?事。

彭宗听?说这事,叫来陈危,“最近心情不好?”

陈危摇头。

彭宗笑,“你?手下的?人最近日夜不休,再操练下去怕是小命都没了,他?们不敢和你?叫苦,我可不想?手底下的?兵不清不楚地没了。”

陈危一惊,忙跪地告罪。彭宗本来就是故意夸张,更没打算罚他?,“是因齐国公在西南那边的?事心烦?”

陈危受齐国公李德举荐而来,故彭宗一直把?他?当做国公府的?人。

陈危说是。

彭宗道:“放心,西南的?乱子一时半刻平不了,起码也得几?年的?功夫。即使有人想?为难他?,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找麻烦。”

说着,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等局势稳定?,那些人不一定?还能为难他?的?本事。”

陈危猛得抬头,不确定?彭将军的?话是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国公爷他?……

彭宗拍他?肩,指了指京城方向,“所以,你?不用担心旧主,咱们老老实?实?地守着蓟州,镇住那群蒙古鞑子,不额外添乱,就足够了。”

他?哪知道陈危担心的?另有其人,察觉到齐国公另有所图,短期可能根本不会回京,陈危暗暗焦急,迅速将剩下半封信写好。

令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陈危就一直等待回信。

如果?主子愿意,他?有办法率人暗中回京,把?她带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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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危信件抵达之?前,王宗赫再次在教导大皇子后归家,他?在宫里又见到了清蕴,这次还有建帝在侧。

她摘抄书籍时,建帝就在旁边玩弄她鬓边珠花。当时清蕴垂着眸看不清脸色,但不用细想?也知道,定?是无力反抗的?无奈。

陛下驳回了礼部给她请封的?折子,王宗赫还在想?其他?办法,暂时不得法门?。

这次不同于三年前,那时李秉真在世,大长公主在身?边,建帝还没有放肆到那个地步,稍微使计就能转移其注意力。

饭桌上,王宗赫再次被母亲郑氏念叨,“好好的?也不知你?为什么偏要和晚娘和离,我虽然对她一些毛病不满意,但那也是自?家人说两句。柳阁老是她祖父,你?又在吏部做事,万一人家……”

“住嘴吧。”王维章打断她,“已经和离了,不要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官场上的?事也不要擅自?揣测。”

郑氏:“和他?同龄的?都当了爹,他?成婚两年不怎么着家,现在还直接和离了,你?不着急?”

王维章:“这事能急得出来?”

郑氏:“好歹说清和离的?原因,我再给他?说亲也好知道他?的?要求,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一句话都不吭,对终生大事半点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