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礼需有男丁陪同?,国公府毫无疑问只剩下李审言。

于是挑了?他休沐的时候,清蕴带上周管家、白芷、藉香出发了?。

清蕴和白芷同?坐马车,李审言骑马,藉香带着阿宽,准备得差不多?时,众人一看周管家牵了?头慢悠悠的骡子?出门,都笑起?来。

清蕴:“要不再备一辆马车?”

周管家笑说:“夫人别小看这骡子?,虽然不能跟上疾驰的马儿?,但今日咱们?出城去祭田那边,它未必跟不上,还平稳许多?。我年纪大了?,坐马车闷得慌,容易头晕。马儿?又太颠簸,这骡子?正适合。”

理由给?得如此充分,清蕴没再提异议。其?实要不是于礼不合,她也对骑骡心动?,那会?儿?去天穹山,一路上都是靠药睡过去,现在路程太短,不适合。

隐隐晕眩了?一路,下马车时,清蕴抓紧了?白芷手臂。

祭田附近山清水秀,往西?边走便是灵山,也是李秉真等?李氏族人的埋骨之地。

屯长夏洋迎上前?,在周管家引荐下,见过清蕴和李审言。

他自然而然以为?李审言为?话事人,想向这位二爷搭话,却见李审言抬脚往后一挪,站到了?后方。

周管家:“同?夫人介绍一下祭田吧。”

夏洋明白了?,做主的是世子?夫人,见清蕴素服加身,弱柳扶风的模样,眼睛转了?圈,将手下掌管祭田的亩数、佃户、缴粮数目等?一一道来。

记住几个关键数字,清蕴道:“账册呢?”

夏洋:“账册在屋舍,夫人不如同?去,坐会?儿?喝杯茶,休息片刻。”

白芷领会?清蕴意思,道:“不必,我们?就在这树下等?着,再待会?儿?天就热了?,不好在田间走动?。”

夏洋说是,跑去取账册。

夏洋抱来的账册裹着层薄灰,手指抹过便是一道黄印。清蕴展开泛黄的宣纸,墨迹在日光下显出深浅不一的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