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她笑得涕泪横流,原来周远也会害怕啊。
她边笑边去踹男人的腿,“周远你打我打的爽吗?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喝完酒就要打我,我是人,不是你发泄的物品。”
“还有我的孩子,你一脚把它踹没了,我恨死你了。”
林春发了疯捶打,指尖深深陷进皮肉,溅起的血珠染红她的手。
周远扯着嗓子喊救命。
周大姐和围观的人看呆了,赶忙冲上来拉人。
“刘招娣你管管你女儿啊!”
“小春,你听婶子的话,别打了要出人命了,这畜生不值得你搭上前程。”
大队长媳妇帮忙架走林春,周远成了一个血人,这太吓人了,若出人命可怎么办。
刘招娣思绪回到临死前,她上辈子下场简直活该。
刘招娣你对得起谁?几个女儿谁都对不住。
林春身体发抖抱紧母亲大哭,她做到了,反抗周远没那么难,他也是血肉之躯怕疼。
郑大福脸色难看带人过来主持大局,他让社员闭紧嘴巴,不许去通知隔壁村。
“刘招娣快把人送到医院去,出了事你女儿怎么办。”
刘招娣回过神,收紧双臂将林春揽进怀中,跟随村长把周远抬上驴车。
一行人往县医院去,医生对周远进行急救,这人身上没一块好肉。
“谁打的?肋骨都断了。”
刘招娣追问:“他有生命危险吗?还有救不。”
护士不耐烦翻了个白眼,“死不了,都是皮外伤,最好在床上躺两星期,骨头给他固定好了,家属好好照顾。”
一行人放松下来。
林春打人看着吓人,实际上她情绪太过激动,没使出多大劲头,肋骨骨折并未移位。
内间里护士眉头紧皱撩起林春衣服上药,伤痕累累看着都疼,她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
“你这伤口要避免沾水,少吃辛辣菜,别摩擦伤口注意休息,可能会留疤。”
林春习以为常笑笑,周远头一次伤的比她重,她心里头畅快。
周大姐和大队长媳妇眼神复杂,都是女人她们更能感同身受,不怪林春被逼疯。
周远就该揍。
刘招娣松了口气,两人都是皮肉伤,周远闹起来也没理。
周远缩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他再也不敢找林春了,这么彪的女人他无福消受。
刘招娣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暴力从周远兜里翻出大把毛票,收入囊中支付医疗费。
数一数,钱还不少。
周远张了张嘴想拦,娘把收回的彩礼全给了他,他赌钱时带在身上,五十五块钱巨款。
可病床前围着的全是淮水村的人,他独自一人,只能咽下这口气。
刘招娣确认女儿身体情况不严重后,她大方道:
“村长,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麻烦大家了。”
郑大福嘴角抽搐,这娘们也不收敛,当着他面顺手牵羊,还拿被揍人的钱请客。
周大姐也一阵无语。
最后大伙聚在国营饭店,有赶车的马大爷,村长和他两个儿子,刘招娣好友周大姐和心善的大队长媳妇。
刘招娣带着林春好好招待大家,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大手大脚点上一大桌子菜。
“赵婶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女儿及时叫人,你们都帮着我,我心里感激不尽。”
“村长,我们碰一杯。”
郑大福有心批评刘招娣几句,但看着面色发白的林春,他又闭上嘴,闷声喝酒。
这事也不能怪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