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你当我聋啊？快点全交代明白。”

顾文昊心里头波涛骇浪，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难道一路跟着他进来的？他感受到下体难以启齿的疼痛。

“说不说？”刘招娣加大力度。

“我说…总共有两个，一个是梧桐巷的小花，一个是在大学附近住的爱华。”顾文昊受制于人不得不听话。

他想不通问这些做什么，若是要以此威胁两个女人干坏事，那没必要救下丁茉莉。

刘招娣问出受害人的住址，她用石头去锤相机，拉出胶卷暴力破坏掉，那真是用出毕生力气，拆成一堆碎渣渣。

她去拉小姑娘的胳膊，安慰茉莉：“别哭了，没事，什么都没发生，我送你回家。”

丁茉莉眼睛哭肿了，她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墩上，后怕地抱紧膝盖抽泣，闻言吸吸鼻子顺着好心人的力道站起身。

今晚没被救下来，她一辈子都被毁了，沿路返回走到路灯下面，才感觉回到了人间，身体逐渐注入温暖。

丁茉莉重重跪下磕头道谢：“谢谢您。”她借着灯光看清对方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脸颊用黑布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

刘招娣连忙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以后注意保护好自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要一根筋往偏僻地方钻。”

她此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清亮的女声带点恨铁不成钢，和小姑娘认真讲大道理，她家里闺女多，见不得耍流氓的腌臜事。

“好，我听您的话，谢谢您…谢谢。”丁茉莉躲在刘招娣的影子下，两只手挽住陌生大姐的胳膊，依赖地一步一步跟着人走。

“回去吧，将事情忘掉，好孩子别往心里去，没事了。”刘招娣摸摸小丫头的头，推她进白天看到的那户人家。

丁茉莉迫不及待往充满安全感的院子里跑，脚踏进去两步，她又猛地回头跑出来，“您叫什么？我以后怎么报答您…我叫丁茉莉。”

刘招娣目光里含着怜惜，她说：“不用你回报，茉莉你照顾好自己，活得踏实舒心就好，谁年轻时没遇到过渣男，平常事放宽心，我走了。”

她站在月光中冲人挥挥手，快步离开往胡同外面走。

丁茉莉往前追了两步，她有好多话想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抹了把泪看人消失不见。

这个背影她记了一辈子，有一个力气巨大，徒手能收拾三个大男人，像花木兰一样的女中豪杰，救她逃出一场噩梦。

刘招娣蹲在梧桐巷的小花家，指节敲在木门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怕人戒备不开门，嘴里喵喵喵叫，等了一会听到一个女人贴在门边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