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玩一会儿。”

“不要紧,”嘴上这样说,贺玉舟的眉宇却已蹙了起来,“回门那天,就能再见到舅兄。”

“说得也是,我总能再见到他的!”卫疏星一扫失望之情,继续吃她的东西。

她好哄,却要常哄,只要把话说到了她心窝子上,总能将她的愁闷通通清扫。

可是要怎么说才有效,世上没有几个人摸清门路。

对于与妻子的相处之道,贺玉舟已经体会出了三四成,得多捧着她、容忍她、多低头。

一次两次无可厚非,若要让他履行一辈子,他还真不敢保证。

而且,卫疏星似乎很在意她那位姓钟的表兄。

虽说眼见即可为实,可他深知,有时只凭眼见,反倒易生误会,因此没有妄加揣测。

贺玉舟心底五味杂陈,娶卫疏星是祖母遗言里交代的要紧事,他必须照做,没有回头路能走。

*

时辰渐晚,月淡星稀。

卫疏星吃饱喝足,也洗漱完了,便轻手轻脚地爬上鸳鸯拔步床,躺在外侧。

她怀里还揣着一只布娃娃,是她幼时亲手缝制的心爱之物,她甚至给娃娃取了名姓,随她姓,唤作“卫小星”。

贺玉舟先她一步上床休息,呼吸均匀,容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