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疏星笑道,“再过三个月,我们就要和离了,在那之前,你从?我这儿学到?一技之长,也不算白白娶我,起?码还能绣几条帕子玩。”

为何?又要提和离?贺玉舟溢满春色的?心,陡然灌进了风雪,他无助地咬了咬下唇,佯装虚弱:“圆圆,我的?手臂突然好疼……”

卫疏星一惊,拧眉道:“你是不是乱动了?尽管上了夹板,你也要多多自觉啊。我叮嘱你不要乱动的?,你怎么就不听话?”

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斥责自己“不听话”,贺玉舟认了这莫须有?的?错,再道:“明天我还是会去枢鉴司,圆圆,你能不能陪我?”

“我?”卫疏星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他。

“我的?胳膊……”贺玉舟点到?为止,不再往后说了。

针线翻飞,扎在布料上,活似扎在人身上,卫疏星垮了脸,别以为她不明白,贺玉舟就是想借她理亏来拿捏她,让她妥协而已?。

她确实愧疚,也愿意做一些适当的?付出?,却不能让这份愧疚被明晃晃地利用?。

贺玉舟如今最怕的?就是和离,因而才想多与她相处,搏取她的?好感。

对此,卫疏星心里明镜似的?,不会轻易上当。不管什么事,除非她本来就愿意做,或者能从?中获利,否则,她定会细细斟酌。

“枢鉴司真的?养狗了,很乖,很黏人,上次我与你说过的?。”贺玉舟堪称坚持不懈了,“我再送你一套金子打的?香器,好吗?”

狗,香器。

还是又乖又黏人的?狗,金制的?香器。

这个男人真是……卑鄙啊。

卫疏星摸了下鼻尖,轻轻地抬起?下颚:“我陪你去就是了。谁让你是被我推下台阶的?呢?我敢做就敢当,因为我是卫疏星,我就是敢作敢当。”

“好,卫大人敢作敢当。”贺玉舟发现了,在为数不多的?对“卫大人”的?呼唤里,他都能捕捉到?女郎的?眸子忽然变亮的?那一瞬。

她为这称呼高兴,贺玉舟也承认,自己用?了不够坦荡、不够君子的?手段来吸引、取悦她。

可他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把卫疏星关起?来、捆起?来,逼迫她来重新爱自己。

“圆圆,晚上你能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