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为妻子盛汤。
“把油撇一下,那么多油怎么喝?”
“多盛几块肉嘛,我不吃山药,我要吃肉……”
“哎呀,人家不吃鸡皮,谁做的鸡汤啊?告诉他以后不要留鸡皮。”
伴着卫疏星滔滔不绝的指点,一碗鸡汤总算盛完了。贺玉双手奉上,小心翼翼道:“当心烫口。”
“嗯,我知道。”女郎喝着汤,问起枢鉴司今早审案的细节。
凡是能说的,贺玉舟自是样样说与她听,没有隐瞒,末了又道:“多亏你认出洒金梅,给我们省了不少时间。”
“认几朵花而已,我很精于此道的!”卫疏星明眸一睐,笑意盎然,似一枝迎春打着颤,正春光明媚时。
尚未笑完,她欢喜的神色便溪水似的敛净了,复又板起脸来:“哼,你得给我记一功。你别得意,我没有很开心。”
她不笑了,贺玉舟唇畔却不禁扬起弧度,柔声问她:“还喝鸡汤吗?”
“喝!你再给我盛!”又将碗递了过去,卫疏星便只双手托腮等着喝了,“这鸡汤肯定不是王婶炖的,明天请她炖,她炖汤最好喝了。”
她的话多了起来,又肯与贺玉舟聊闲事了,这是怨气逐渐消弭的信号。
贺玉舟将两只鸡腿都盛到卫疏星碗里,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很是自然,又很是平静地问:
“夫人,问你一件事。你的月信,走了吗?”
“走了呀,我的肚子不痛了,腰也不酸了。”
卫疏星揉了揉小腹,对贺玉舟的怨念更少,他知道关心她的身子,又给她买臂钏、盛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