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护着她的,就像在枢鉴司里面对安国公府,在皇宫里遇见孟文进那样,她相信他。

双手搭上了贺玉舟的肩膀,卫疏星探出一颗圆圆的脑袋来,可怜兮兮道:“夫君,我娘要训我了,我好害怕,你帮我说说好话吧……”

天底下哪有这样不爱惜身体的人,分明还来着月信,就敢到冰天雪地里胡闹,贺玉舟瞧了钟尧一眼,这是放纵卫疏星胡闹的助纣为虐之徒。

他记下了。

可他确实说不出好话,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放柔声线:“圆圆,你不该玩雪。”

卫疏星瞪大眼:“连你也不向着我?今天我高兴,玩就玩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心虚得厉害,平日里的底气和威风,全随着卫淳的一记眼刀化作灰烬。

念及今天是女儿回门的日子,卫淳没有说重话,另有些悄悄话,则被她留到散席后,单独与卫疏星相处时才问出来。

她最关心的便是卫疏星近几日过得好不好,贺玉舟是否疼惜她。

卫疏星想了一想:“娘,若你让我具体说,那么一时半会儿,我还真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便是体会不到;体会不到,那就是不够疼惜。”

卫淳不信世上还有无法感知的爱。

“这倒不全是。”卫疏星几番细想,“他有时气得我直哭,有时倒对我很好,遇到事儿也知道护着我。”

相当客观的评价,令卫淳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圆圆,你若在他家受了气,不必太过隐忍,尽管回自己家来。若是过不下去,不过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