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拿捏不准分寸,也是有的。

他还是不要在这里听墙角的好,遂转了身,欲踏上不远处的小石桥,观赏雪景。

有时就是不巧,绒靴方踏出半步,院墙另侧的女郎又哭喊道:

“钟尧,你当真舍得我?我不要你走,我不要和你分开!”

贺玉舟抬起的绒靴重重落下。

若非卫家、贺家早早定了娃娃亲,恐怕而今做卫疏星丈夫的人,就要换了吧?

思及此事,贺玉舟从路边梅树上拢下一捧雪,放在掌心捂化。

他欲借这寒意,将浮躁的心绪抚平。

后半生如何走,他已定好了,不愿任何人、任何事,搅乱他原预想好路。

履行婚约,娶恩人的孙女,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平平淡淡地相伴数十年,直至寿终如今乱了心不要紧,只要他稍作调整,自能按这条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