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年，圆圆也要进学堂读书认字了。”贺玉舟手边就摊着本书，上头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卫疏星拽过?书，一个字都看不懂：“圆圆不认识字，不明白，不懂！”

“哥哥教你，好?不好?？”总是要陪妹妹打发?时间的，贺玉舟不如?做点儿有意义的事，这?小姑娘都要上学堂了，还不知道“卫疏星”三个字如?何写。

对于未接触过?的事物，小孩子总是跃跃欲试的，卫疏星答应得极痛快。

于是笔墨就这?样备下来，贺玉舟不急着教写字，而是从识字教起，先教妹妹认会她的名字。

有些孩子生来就是聪明，卫疏星学得极快，贺玉舟很欣喜，又教她认“贺玉舟”三个字。

晴朗蔚蓝的天幕，贺玉舟学着观文殿的老师，有模有样地冷下脸，说文解字道：“……舟，也就是‘船’。”

卫疏星似懂非懂，思索着这?句话：“那哥哥岂不是贺玉船？”

贺玉舟一默：“圆圆，不能这?样理解。”

“就是船呀！”卫疏星才不管，倔强地大喊，“小船哥哥！”

她跳下来，欢笑着奔向远处：“阿姊，我哥哥是船！小船哥哥！”

怎么还给人改乱七八糟的名字？贺玉舟忙不迭地追赶上前：“你回来，我才不是船欸，圆圆，你别摔了！”

“嘿嘿，追不上追不上！”卫疏星洋洋得意地跑在前头，却突然脚下一滑，一头扎进花坛里。

四周的人皆吓坏了，纷纷涌过?来查看她的状况，万幸花坛里没有大石头，花朵草木也没有长刺，她仅是摔了一脸的灰，右手手掌破了皮，没有大碍。

纵然如?此，这?也足够令她放声大哭。

汪的一声，卫疏星嘴角都要哭裂，贺玉舟见状，怎能不心急如?焚：“圆圆，不要哭了，哥哥帮你揉揉就不痛了。”

贺玉心却已抢先一步，抓过?妹妹的右手，往她掌心轻轻吹气：“阿姊给圆圆呼呼，呼呼就好?了。”

“呼呼？”卫疏星哽了哽，茫然地摊开?双掌，包括安然无恙的左掌，“阿姊帮我呼呼，哥哥也要呼呼，一人呼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