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领我们到河边摸鱼去?了!”卫疏星兴奋的嚷道,上前摇了摇姥姥手臂,“可惜我一条都没有摸到。”
河边不是什么安全地方, 若是玩了一身水,回头再病一场更是不妙。
从前, 卫荃绝不许卫疏星私自到那?种地方玩, 她拧了下眉,道:“快去?沐浴, 换身衣裳, 重新?梳个?头,待会儿你姨母该笑话你了。”
贺意嵘却?掩唇:“我笑圆圆做什么?我只觉得圆圆活泼可爱。”
“姥姥,你一回家就来找你, 你却?当着姨母的面还训我,我不理你了。”卫疏星推推卫荃的肩膀,撒娇似的埋怨。
有些话不说重点儿怎么成?说轻了,反而不长记性啊。
卫荃忍耐着,没有任自己的心彻底软下来,仍有三分坚硬:“好?了好?了,以后不许轻易到河边玩。赶紧去?收拾收拾,待会儿便要用晚饭。”
“嗯!”卫疏星脆生生应下,一溜烟,又跑了。
她的确该好?好?洗个?澡,可是一进屋,这心思便化为了乌有。
碧纱窗下,贺玉舟披了件月白色的外衣,倚着小榻酣眠,胸口一起一伏,容颜静谧。
女郎屏息凝神地靠近,在榻前徐徐蹲下。
贺玉舟无疑生了张极优越的脸,骨相颇佳,皮肤又天生的白皙,是随了他母亲。
他最狼狈时?,瘦到脱相,最清俊时?,却?称得上“唇红齿白”,大半年?休养下来,老天终于舍得重新?眷顾上他的脸,只可惜消耗掉的几?分精气?,却?要天长日久地补养才能回来。
春心一腾一腾地跃动,卫疏星单手托腮,依然认为自己两年?前的眼光没有错,她与贺玉舟就是“一样?的好?看”,就是“般配”。
卫疏星俯身,正欲吻上去?,腕间却?蓦然施加上一股不轻的力道,将她向前拖拽。
她当即惊呼一声,身子不稳,竟整个?人扑进了贺玉舟怀里,膝盖不偏不倚地磕在榻边。
这下轮到贺玉舟受惊了,忙把卫疏星搂着坐下,手掌覆上她膝盖:“圆圆?你在做什么呢?膝盖可磕疼了?”
卫疏星的委屈劲儿泛起来,朝他肩头拍了几?巴掌:“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人家就想偷亲你一口罢了。”
“抱歉,我睡得不安稳,脑子稀里糊涂的,还以为是歹人来了。”贺玉舟替她揉着膝盖,揉两圈,便要温温柔柔的哄一声,“不疼不疼,圆圆很快就不疼了……”
这样?的哄慰很是管用,又有清楚的缘由,卫疏星便没有生气?,只是撅起嘴:“那?你亲我。”
贺玉舟便来吻她的唇,好?一会儿才分开。
分开后,两人也没有闲着,继续抱在一起,聊卫疏星下午去?了什么地方玩。
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卫疏星在滔滔不绝,贺玉舟只安安静静地听,时?不时?回应一二句。
这便足够了,贺玉舟是位优秀的倾听者,他唇畔的笑、眉宇间的愁,总会在合适时?入女郎的眼。卫疏星觉得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被听到了、看见了,事?事?有回应,便愿意分享更多。
不久之后,侍女通报说洗澡水放好?了,小姐可以过去?了,卫疏星才从贺玉舟腿上离开:“我出了汗,要洗澡去?啦。”
“嗯,去?吧。”贺玉舟舍不得与她作短暂的分别,眼神黏住她,怎么都撤不开。
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卫疏星便缩着脖子问?:“你怎么了呀?你不会想和我一起洗吧?”
白日宣淫在两人间不是稀奇事?,但是鸳鸯浴,倒是从未有过,贺玉舟顿了顿,收回飘忽的目光:“没有,你快去?吧。”
卫疏星却?不急:“我看《合欢宗秘闻》里,小师妹也和她师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