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凄厉的哀求他也听过,照旧不耽误他用刑。

“正是因为t?知道你身体不适,才要监督你喝药。”贺玉舟耐着性子,从邓蒙手里接过碗,温声劝慰,“喝了药,你自己也能舒服。”

卫疏星铁了心要逃过这一劫:“你不明白,压根没人能喝完一整碗,难喝得要命。”

“良药苦口。”贺玉舟用些残余的耐心盛了半勺药,送到女郎唇畔,“来,我喂你。”

“我不喝!”卫疏星腮帮子发紧,也不用眼睛看,凭心往身侧推了一把。

继而是短暂的沉默,直至邓蒙惊叫道:

“侯爷快回去换身衣裳吧!大冷天的,别生病了!”

心抽了下,卫疏星侧眸一睨,只见大半碗药都泼在贺玉舟身上,将他暗红色的外衣洇湿大片。

男人照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神色,却不再注视女郎了。

卫疏星腾地站起身,神情慌乱,手不知往哪儿搁:“贺玉舟……”

“不要紧。”贺玉舟面色寻常,看不出情绪,似乎并不恼怒。

可他不会再管她喝药的事,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出龃龉,反倒家宅不宁。

不喝也罢,经受病痛的人又不是他。

世间溺爱卫疏星的人有那么多,否则,怎能将她养成这副脾气?不缺他一个。

“我回去换身衣裳,夫人随意吧。”

像有一柄剑穿过脊椎,贺玉舟的背影永远笔直,自走廊上转身时亦是挺着脊背,犹疑、踌躇皆不曾有。

这柄剑也插到卫疏星身上,牢牢钉住了她。她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看着丈夫越走越远:“贺玉舟”

贺玉舟应声驻足,却未回头:“夫人还有事?”

“你不管我了?”声量越说越低,末了,卫疏星竟起了微弱稀碎的哭腔,“我还没有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