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过,贺玉舟揣测那几人八成?是易了容、伪造了路引才逃出?城。

京中的飞鸽传书来得极快,贺玉舟给元兴帝事无巨细地呈上奏表,元兴帝却只回他寥寥数语:速速归京即可。

头目虽未除,但他们也算是元气大?伤了吧?贺玉舟露了一二分的不安,次日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他去?时与来时不同,腰间?多了个沉甸甸的包袱,仿佛很宝贝,随时都贴身带着,不许人碰,偶尔途中歇息,便神秘兮兮地打开包袱,似笑非笑。

有同僚心生困惑,忍不住问道:“大?人,这包袱里头是什?么啊?”

“给妹妹的小礼物,”贺玉舟常日疲惫的容色舒缓了几分,“楚城的石雕。”

“啊?大?人,你还有妹妹吗?我以为您只有姐姐与弟弟……”

“不是亲t?妹妹,你不要多问。”

贺玉舟不让问,便真的无人再问,人人都有心事,有怕办事不力被惩处的,有认为此行大?有收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唯有贺玉舟的心事比他们多一件,沉一分。

数日后,贺玉舟风尘仆仆地回到裕京,先是入宫拜见元兴帝,自是意料之?中地挨了一通批,不过还好,仅是挨批。

他没有先回家,而是绕路到卫府,要见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已有两个月不见卫疏星了,他会?告诉她?,酗酒的毛病已经改了,他不是臭烘烘的醉鬼。

还有他带回来的六尊小猴子石雕,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有水中捞月的、偷摘蟠桃的……虽只有拇指大?小,做工却极为复杂精细,连猴毛都看得清,出?自楚城最好的工匠之?手。

没有别的,贺玉舟不求能和卫疏星再续前缘,他只图女郎能衷心地笑。

卫府门童见了他,皆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小姐不在裕京了……早就?去?了玉陵,做那儿的药园主管,恐怕不会?回来了。”

贺玉舟身形猛得一晃,险些未能站稳。

不会?回来?什?么叫不会?回来?从此以后,见不到了?没关系,圆圆走了,他可以去?找啊……他只是不在圆圆身边了,又不是死了瘸了,天?涯海角都能跨越。

“对了,”那门童又道,“我们小姐留了一封信,是给侯爷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