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是有些不一样,往日从容淡定的贺玉舟,今日不知怎的,浑身都流露出一种拘谨和僵硬。

谢子?安眼睛毒,看得一清二楚。

贺玉舟却会错了意?,往自己身上指了指:“我夫人给我做了身中衣,所以你会觉得我不一样。”

一件中衣罢了,套在外衣里头,能有什么花样啊?谢子?安又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看起来束手束脚的,是不是衣裳不合身?”

“没?有。”贺玉舟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夫人给我做的衣裳很合身。”

他撒了谎,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你觉得合身就行,又不是我穿。”谢子?安懒得多和他掰扯,“你等等我,我去买几个油饼,陛下这几日爱吃。”

两人一同下马,谢子?安掏出几文钱交给油饼老板,道:“三?个油饼,多用牛皮纸包几层。静川,你吃不吃……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回?头一望,贺玉舟离油饼小?摊足足隔了三?四步远,神情警惕,仿佛这卖油饼的老板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不吃。油饼味太重,油也重。气味和油渍会沾到我夫人给我做的衣裳上。”

“洗一洗不就成?了?”谢子?安为人不拘小?节,何况这又不是他的衣裳,他当然不心疼。

贺玉舟不以为然:“你不明白。夫人做的衣裳,做丈夫的应当好好珍惜。”

他不仅在买油饼时谨慎,等谢子?安买完了饼,两人一同策马前往皇宫时,他也与?友人保持着距离,唯恐那浓重的气味会玷污卫疏星亲手做的衣裳。

“子?安,”临进宫门前,贺玉舟未能按捺住心中滔天?的喜悦,轻飘飘地再道一句,“我夫人给我做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