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
可他不能强行留住她?,这法子行不通,他清楚得很:“卫大?侠侠肝义胆,来?帮我写东西,好不好?”
贺玉舟抬了下自己?由夹板夹住的左臂:“你看,我不太方便。”
“你又不用左手写字……”
话虽如此,卫疏星却?又想起他被自己?从台阶上推下去,骨碌碌滚落的场景,那时真是骇人,险些吓得她?魂都飞了。
那么?多级台阶,摔下去很痛吧?卫疏星为难地拧巴了一会儿,终是赏了贺玉舟一个面子:“那行,我帮你。”
贺玉舟捧着?笔递给她?,笑道:“字不多的,很快就写完了。我来?报,你来?写。”
写多了字,怕是要累着?大?小姐了,贺玉舟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求多抱着?她?坐一会儿。
卫疏星握紧笔,等着?身后的男人出声,却?察觉那人往前倾了倾身体,似是拥她?入怀。她?难受得挣了挣,直截了当?地挑明:“你离我太近啦。”
“抱歉。”贺玉舟连忙撤回去,心脏往下沉了一大?截。
两人处在一个令卫疏星倍感安全?舒适的距离,她?得以安心地提笔落字了。
这景象,倒叫贺玉舟回到?许久之前,他抱在卫疏星为杜小姐写证词的那天晚上。
烛火摇曳,女郎欢喜地凑到?他唇畔,尚来?不及落下一吻,便被他用力捏住下巴,受了此生从未受过?的委屈。
贺玉舟心口发着?疼,他扬手,往自己?下颚重重一拧。
好疼。
骨头快要裂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