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白洪山之事毕竟是我与姑母合力,如今我这边出了岔子,恐误了战事,自是要先来告知,姑母也好赶紧去信前线言明此事,此后再同去宫中向父皇禀明。”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不知又是他府中哪位谋士的谏言。
她与他同去,便不是他一人的辩解,而是他二人的陈情,如此一来,他不仅撇清了嫌疑,还显得处事妥当、颇为识大体。
前世,便是他坐实了勾结山匪的罪名,皇帝也没有将他怎样,沈泠清楚地知道,他身后拥护者不倒,谋士不散,他便不会倒。
若此时拆穿无异于打草惊蛇,必遭反噬。
沈泠在等,等他的府臣散尽,臂膀尽断之时,再将他一击毙命。
“还是皇侄考虑的周到,我即刻去信白洪山。”沈泠并未拆穿他。
半个时辰后,她与沈栋进宫向东武帝禀明此事。
他毕竟是东武帝亲子,沈泠都不疑,皇帝也无意深究。
不痛不痒的斥了他几句,治了个失察之罪,罚俸半年,便轻轻放过。
沈栋所犯之事,若非事关东武帝的江山,危及他的皇位,他必不会轻易动他这个儿子。
既如此,那便让他皇位不稳,江山倾颓。
次日傍晚,李振那边来了密报,说白洪山匪头已捕,明日便可启程返京。
不过几日功夫,院里的芍药开的愈发盛了。
这几日,沈泠闲来无事带着粟玉在园子里闲逛。瞧瞧这个花儿那个朵儿的,还摘了不少樱花,说是要做樱花酪。
只是她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做出来的东西无人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