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教。”
他拿着调羹的手指微微屈了屈,并未抬眼,看不清神色,只听到一惯温和地嗓音道:“是,殿下。”
并未再问什么便应下,低头喝着碗里的羹。
正值六月,庭中浓绿新蝉,蝉鸣和着熏风一道入内,扫去人一日疲乏。
用完膳天色渐暗,日头没了白日的棱角,温婉柔和。沈泠瞧了眼外面,暮云合璧,霞光满天,正想辞了温行出去走走,还未起身,他便叫住了她。
“殿下。”
他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目光迟疑,声音比方才更轻了些,“殿下,其实那日烧尾宴上,阿行不过是侥幸得了些赞赏,若指教叶公子恐力不从心。”
沈泠顿住,他这话不对,别人或许是侥幸,可他两世皆是如此,何来侥幸一说?
她看着他,一时拿不准他为何这样说,若说他于科考一事上还有不通之处,那便是他先前所说的政见吧,毕竟他总来讨教,只是平日里来问她的政见也不是什么难题,问的次数多了,甚至还有重复的内容,或许是他并非东昭人的缘故?
若是如此,那也好办,“无妨,届时你若有不通之处,叫他来问我便是。”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