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沈泠身上蹭啊蹭。沈泠伸手捋了捋它的毛,它便又想往沈泠怀里钻。
没想到这猫还挺粘人,沈泠一把抱起它走回案前坐下。
“粟玉,这猫还没个名字,你说叫什么好呢?”
粟玉撇了眼正卖力讨好的猫,总觉得又来了个争宠的,一时心下忿忿。
“殿下,它一身白毛,就叫它白毛好了。”
这名字起的实在是太随意了,沈泠抬头诧异的看粟玉。
粟玉也意识到了,有些尴尬地喏喏道:“粟玉不太会给猫取名。”
沈泠给它捋着毛,厚厚的毛发下,依然能摸到瘦骨嶙峋的痕迹,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瞧着它此刻讨巧地模样,她低头笑笑,“就叫它苍月吧。”苍月花是无忧无虑的花,希望它以后都能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
她抱着猫往外走,打算去院子里转转,刚踏出殿门,就瞧见一个侍卫慌慌忙忙往这边来。
“殿下,安宁公主府的信。”
她弯腰把猫放下,伸手接过那个信笺,打开,嘴角的笑意淡下。
沈俪手脚倒是快,沈栋那么多谋士现在都被押去了大理寺,往日与沈栋交好的朝臣也一并被查。
沈泠将信笺递给一旁的粟玉,道“备车,去叶府。”
叶府书房内,妇人的哀哭声从里间传出,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正跪在地上,身形萎靡,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拿帕子一下下擦拭眼泪。
“老爷,妾身并不知此事会成这样,妾身就嫣儿这么一个女儿,只是想给她找们好亲事而已啊。”她边说边用拿了绢子的手锤自己的胸口,看起来十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