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容视线,竟是大方承认:

“确实如此。”

“只是贵妃娘娘何必如此激动?”

常清念挑眼瞥向李宫正,淡然说道:

“妾身瞧着,李宫正似还有话未曾说完。”

李宫正的确是被岑贵妃莫名打断,闻言顿时感激地望向常清念,随后见缝插针,继续禀报道:

“启禀陛下,此番虽于四位娘娘宫中查得安息香,却并未能寻出谋害娄婕妤之人。悫妃娘娘宫中的安息香为入药所用,此有吴院判开的方子为证。余下三位娘娘宫中的安息香则并未取用过,数目皆能与宫中账册一一对上,无人宫中有缺失。”

说罢,李宫正命女官们将匣子掀开,只见里头都是如出一辙的白色香粉,想来便是未曾烧过的安息香。

没成想竟会峰回路转,岑贵妃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不由望了眼常清念,又转头瞧向蒋昭容。

常清念当然不会多言,而蒋昭容自己也懵然无措,注定是无人为岑贵妃解惑。

端看这一波又一折的,可将宓贵仪吓个够呛。宓贵仪抚着心口,不由低声嘀咕道:

“这可奇了,难道那安息香还能自己凭空多出来不成?”

德妃也拧起眉心,心中疑惑之事却与众人皆不相同。按说常清念此时,该当张口给岑贵妃致命一击,可她怎么忽地缄默下来?

正当德妃欲自己起身来说,却听聂修媛兀自开口道:

“陛下,左首那位女官手中的安息香,色泽似与旁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