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说到此处,忽然顿住,倾身凑到常清念耳边,咕咕哝哝地传授起驭夫之术来。

常清念起初还听得认真,可听着听着,脸颊便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只觉得华阳的话大胆又露骨,简直闻所未闻。

“殿下……”

常清念听得满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觉再听下去,自己都快能骑到周玹头上,忙出声打断华阳道:

“您是君,驸马是臣。驸马这辈子只守着您,连纳妾都不能。妾身伺候的是陛下,又如何能与您相较?”

“娘娘这话可说到了点子上。”

华阳却不以为然,反而愈加激动地说道:

“此时本宫为尊,他们便知道反过头来约束驸马。这不也是辨得清是非曲直,知晓什么才是好的吗?那普天之下的男子仍在三妻四妾,不就是故意装聋作哑?”

“娘娘既喜欢皇兄,那就牢牢看住他,教他只守着您,不准他再去找旁人。”

华阳朝常清念挤眼,悄冥冥地怂恿道。

常清念不禁哑然,她从未想过女子还可以活得这样肆意明媚。诚然这才是金窝里飞出的真凤凰,在华阳长公主面前,常清念不说自惭形秽,也觉望尘莫及。

再者,为何众人皆说她喜欢周玹?

莫非想占有,便是喜欢吗?

常清念手指一抖,不慎将个流苏挂穗从手炉边拽了下来。垂眸一瞥,又忙塞回布套子里去,假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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