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顺仪没怎么跟华阳打过交道,不知者无畏,竟还敢还嘴道:
“长公主殿下,妾身听闻您如今已经出降,既在宫外开府,便是外命妇。后宫之事,您还是别掺和了。”
“放肆!”
华阳怒喝一声,方才刚站起来的宫人,顿时又吓得哗啦啦跪倒一地。
常清念从前只当周玹有这个威慑,今日一见华阳,也着实是开眼。
华阳登时不愿再给钟顺仪脸面,心想回头顶多是被皇兄训几句罢了,便毫无负担地斥道:
“本宫乃先帝嫡女,圣上亲妹,今日就是岑贵妃在这儿,也得对本宫礼敬三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
钟顺仪从前只听说过华阳长公主不好惹,却没料到她这般嚣张跋扈,对嫔妃也能指着鼻子就骂。
钟顺仪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此刻见华阳如此,顿时也不知自己是有理没理,只缩着脖子像个斗败的乌鸡。
华阳歇了歇气,很快又接着说道:
“你若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本宫便带你去皇极宫,咱们到御前好生论论清楚。”
周玹不许后妃去御前,但华阳长公主却不在其列。钟顺仪自然害怕闹到周玹眼前,闻言宛如惊弓之鸟,也顾不得里子面子,慌忙带人逃遁。
见钟顺仪离去,早便站去一旁的德妃便也同华阳告辞。华阳对德妃态度尚可,好声好气地和她还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