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儿交给周玹抱着,常清念握起她小手亲了亲,笑赞道:

“我们穗穗会是个勇敢无畏的姑娘。”

周玹唇角微扬,只觉母女俩一个赛一个的可爱,不由抬眼望向常清念,低声发问:

“勇敢姑娘已经睡下,那朕的情姑娘呢?”

常清念早就满心柔情蜜意,听得周玹出言撩拨,便媚眼横波地呢喃:

“自然是在等夫君。”

轻薄纱衣拢不住春光如海,待周玹安顿好穗穗,一回身就被扑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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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待小公主渐渐能坐能爬,周玹除却时常过来陪伴,便还总变着法儿地给她送玩物。

什么小泥鸠、鹁鸽铃、拨浪鼓,隔三差五地便要送来凤仪宫。

只有一事怪哉,不论给小公主送什么,周玹每回都送两个过来。

常清念忍不住好奇,便趁安寝前问过周玹一回。

“陛下这是何意?为何要送一对儿?”

常清念刚从殿后沐浴回来,信手拈起两只一模一样的拨浪鼓,眉眼间漾着淡淡疑惑。

周玹从宫女接过帕子,亲自替常清念绞干青丝,闻言便点了点其中一个:

“自然是送给念念的。”

常清念一时语塞,不由垂眼羞赧道:

“妾身又不是孩童,陛下送妾身做什么?”

周玹眸中含笑,随口揶揄道:

“盼着能入娘娘的眼,在那方匣子里讨个一席之地。”

常清念轻咬唇瓣,脸颊飞上一抹绯红,心中似有万千情丝涌动。

她知道周玹这是顽笑话,实则还是在为她弥补童年,替她补全那些不曾拥有的天真烂漫。

“陛下……”

常清念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垂眼,将那只小拨浪鼓珍而重之地收起来。

其实常清念很想说自己不用了,如今她有夫君、有女儿,已经很少想起那些恶心透顶之人。

看着女儿幸福,常清念心底仿佛也被小触角轻轻剐蹭过,拂去陈年痂痕,便能重新生长出粉嫩软肉。

周玹眸色深沉,察觉到常清念心中所想,却也没有开口多言,只是一切照旧。

但凡穗穗有的,都不会少了常清念那份。若是大一些的纸扎花灯之类,周玹还会特地吩咐尚功局,用金银打造个小的送给常清念。上面镶珠嵌宝,倒真能放去匣子里收着。

但周玹也不是总送小的给常清念。

譬如除夕那夜,常清念就从枕下摸到两份压祟钱。

小公主的是个彩绣荷包,里面装着三五颗小金豆,还着意雕成圆滚滚的小兔子形状。

常清念那份却是个沉甸甸的金锭,触手冰凉,却烫得她眼眶发酸。

背上忽而一暖,原是周玹从身后将她环住。

在新旧岁更替之际,常清念羞答答地扭过身去,像小雀般轻啄周玹唇瓣。而不远处摇篮里,正安睡着他们捧在手心里的骊珠。

【作者有话说】

*引自《本经训》

宫斗预收文《御前姝色》,文案在置顶评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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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放送点角色小秘密~

念念和先皇后长得像吗?微像,只像30%吧。

但皇帝根本察觉不到,因为他其实有点脸盲(可能跟他不太用正眼看人有关×)

皇帝对人的印象不是来自视觉,更多是来自听觉。在他眼里,人类大致就划分成安静/聒噪两种

而他对念念的初印象是说话好听,各种意义上的好听。包括先天的音质音调,也包括后天的谈吐。他感觉念念读过书,言之有物,不是脑袋空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