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玹才肯让她说下去,便是想钻这个空子。

否则别说常清念手里是中宫笺表,她便是握着先帝遗旨,周玹都不会允她胡作非为。

见谢中丞率御史台力挺皇贵妃,顿时有不少人歇了心思。毕竟谢中丞和皇帝的关系,谁人不清楚?

任谁都可能退却,可自认与后位失之交臂的德妃族人,此刻最无可能罢休。

一片寂静中,宋侍郎扬声反驳:

“恰如谢中丞所言,皇贵妃只是‘仪同皇后’,尚未祭告过天地祖宗。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皇贵妃状告生父嫡兄,如此不孝不悌,怎堪为一国之母?”

周玹早已忍无可忍,不朝常清念发火已是极限。

见还有人不长眼地凑上来,周玹当即摔盏怒喝:

“放肆!”

“对皇贵妃出言不敬,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

滚烫茶水“哗啦”一声泼出来,方才还饶舌不止的众人,登时被泼了满头满脸,却半个字都不敢吭,连连磕头告饶:

“陛下息怒!”

常清念骇了一大跳,忍不住挪了挪膝盖。

周玹见状,顿时暗瞪她一眼,方才不是还能耐得很吗?

生气归生气,周玹察觉常清念跪久有些熬不住,顿时烦躁喝令道:

“皇贵妃已受内外命妇朝贺,与朕乃夫妻一体。再有妄议皇贵妃者,视同咒骂帝王,俱以大不敬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