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探究:
“只是本宫实在好奇,大行皇后国孝期间, 你与礼王也敢顶风狎妓?”
眼前人仿佛只是唇瓣张合,声音轻得教虚岸几乎听不见。他不由自主地倾身, 想要仔细听清常清念的话。
只是还未从激动情绪中缓和下来,耳畔震响的心跳声,掩盖住常清念低语呢喃, 虚岸只隐约捕捉到“国孝”、“你与礼王”、“狎妓”这几个字眼。
“常妃娘娘可别血口喷人”
虚岸此刻顾不上设防,闻言下意识地替自己辩驳道:
“礼王自己胆大妄为,与贫道有甚干系?”
“原来是只有礼王。”
常清念忽地轻笑一声,她等的便是虚岸说出这句话, 好教她全然确认,礼王如今在做什么。
瞧着遽然间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常清念,虚岸紧握着拂尘柄, 心中划过抹惊疑不定。
此时此刻,常清念已品出几分周玹曾教过她帝王心术的妙处来。她甚至称得上是一个聪明的学生,懂得举一反三, 领悟到周玹未曾明言的后半句。
在不怒时故作发怒
在旁人以为她该动怒时, 却又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