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有一个剑匣,原本是空的,现在放上擦拭干净但锈迹斑驳的缺口重?剑,右前角有一个檀木雕花四角盒,盒上有口令锁,看上去它的主人生?前很珍视里面的东西。
伸手抚摸剑木盒,虞南子拨弄一番后,木盒“咔哒”一生?打开。里面是一沓铺开的信件,信纸已经泛黄,应该是有很长的年?岁了,有的信纸有缺角破损,还被它的主人细心地修补好,一张一张整齐地叠在一起?,大概有几十张。
除了信纸,还有一张绢巾。看到白色的绢巾,一直以来挺直了脊梁的迟纵深往下一坐,面色也如同那丝制绢巾一般惨白无色。
哦,那是有一次,要写的东西太多,信纸不够,迟纵深却不想就此结束话题,可手边又没有可以用来传信的物件,于是从衣角割了一块衣袍,就着墨汁写下那数不完的思念。
墨汁也是普通的墨汁,并不能遇水不化,在长河到千湾河流或是到百丈河的途中沾了水吧,墨迹都?晕染开,读不清上面的字,但还是被主人整理?好,整齐地叠在一边……
痛苦、悲痛、悔恨、绝望……这些词都?已经形容不出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了,只觉得胸腔里面的血液像是被冻伤了一样,流不动?,走不掉,只剩下千疮百孔还有一片狼藉……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守护的东西却被自己亲手摧毁,甚至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虞南子将信放回原处,目光穿越过?这些老旧的物件,仿佛也能随着这些东西回到从前一般。
“金珏是被我父亲捡回来的,父亲一直忙于修行?,对师门所有人都?是放养,所以师门大多数时间是我和钟蕴所操持。金珏性?格并不讨喜,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同她来往,是钟蕴教她?剑术,教她?读书写字,所以金珏的剑法以及字迹,和钟蕴都非常像。”
“可是……”虞南子闭上眼睛,他?捏住眉头,大概这样才能让自己看上去哭得不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