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的黎家明,曾经声势宏大只手遮天如今溃败流窜如过街老鼠的白鹤堂,再住前一点是从富可敌国但最后负债百亿从七十二楼纵身一跃的麦家辉,更遑论从前多少人的基业在商海厮杀中被这位太子爷毁于旦。

赵声阁似乎从来没脏过手,可是和他作对的人都下场惨烈。

所谓兵不血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形容和恭维,赵声阁的地位和权势根本不需要用任何方式来彰显,许继名知道,赵声阁这是真的要整他,并且整得光明直白,整得毫不掩饰。

人在碾压性量级的权力压制之下,尊严便是不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中,顺从是伤亡最小的办法。

众目睽睽下,许继名忍着屈辱,慢慢将手伸向了那杯酒。

他喝完,赵声阁轻轻说:“再喝。”

数杯之后,许继名几近休克。

赵声阁面对他面红涕流几近酒精中毒的丑态仍是那副淡然平静的样子,用一种熟稔而平常的语气问陈挽:“回去么?”

“还是再玩一会儿?”

“……”陈挽看他的眼神很复杂,赵声阁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很多事情陈挽一个人面对惯了,不是很习惯突然有人站在身边的感觉,这种踏实和轻松来得过于陌生。

他点头,说:“那回去吧。”

赵声阁说好,微微俯身拿过他手里原本的红酒杯,放到一旁的长桌上,说走吧。

“……”

陈挽无视全场各异的目光,转身时,陈秉信试图叫住他,赵声阁像一座沉稳的峻山,堪堪挡住陈挽,完全隔绝陈秉信的视线。

他居高临下,告知在场:“陈先生,明隆的项目即将上市路演,陈挽作为明隆诚意聘请的工程师兼技术顾问,接下来的时间行程很满,没有经过我本人的允许和批准,陈挽都不能离开明隆。”

陈秉信面色一白,这些天他已将部分荣信的权力转移给陈挽。

赵声阁沉黑的眼盯着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缓:“要找陈挽,先找我。”

这倒不是恐吓陈秉信,赵声阁是真的这么打算,既然陈挽无论如何都学不会保护自己,那就由他亲自“终生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