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的便是银子。
她很喜欢当家做主的感觉,就好像她已经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了。
柳婉宁有了身孕,何敬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她胡闹了,他开始思考起将来。
女子有孕初期,为了保险是要禁止房|事的。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应该重新拿起书本,争取考个举人出来。这样一来,除了能光宗耀祖,他的成就也比儿子高了很多。
另外还有一件事,便是该如何处置他的妻子。
柳婉宁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声音既害怕又不安:“如果夫人这时候回来,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的肚子?就算想瞒也瞒不住,过些天肚皮就要鼓起来了。如果她一直住在庄子上就好了,那样我也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何敬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低声道:“我不叫她回来便是。你只管安心养胎,万事有我。”
“就算夫人一时不回来,一年呢?两年呢?”柳婉宁从他怀里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等夫人见到了孩子,总会问起的,那时要怎么说呢?”
何敬想了想:“就说是你抱养的。这个家我还是能做主的,只要我同意了,谅她也不敢说什么的。”
“我不同意!明明是我亲生的孩儿,为什么要说是抱养的?外人还会骂他是野种,你怎么忍心?”柳婉宁的眼泪落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你就不能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你就不想让孩子唤你一声爹爹?”
何敬怎么可能不想,他当然想了!
“既然这样,不如……不如就叫夫人永远回不来。”何敬没想到自己狠毒起来,连他自己都有些怕。
他跟夫人是年少夫妻,这一路走来,虽说如今早就没了当年的那份热烈,可情份总还是有一些的。
良心正有一点点痛,柳婉宁轻声道:“要是少爷一直找不回来,想必夫人也是不愿意再活下去的了。”
听了这话,何敬本就不多的良心瞬间释然了。反正夫人迟早都会死,早死好过晚死,毕竟早一些说不定还能跟儿子做个伴。
他替自家夫人叹了一口气,道:“等到那时,我再考个举人出来,然后带着你去外地做官。去了外边,没人认识你,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婉宁甜甜地笑:“那样的话,将来我也能被人喊一声夫人了?”
何敬满是宠溺:“这是自然,再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两人又开始商量,派谁去庄子上叫何夫人永远闭嘴。
何敬以前从不管家事,除了他的小厮兴儿,其他的下人他都不太熟悉。柳婉宁想了一回,建议道:“不如就叫刘婆子去,就是在小院里做粗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