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在一瞬间听出了她的声音。

他听到的、听出来的,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十五岁的她。

这样就足够了。

岑景垂眸看着她,又问了她一开始那个问题:“现在想我唱歌给你听吗?”

越清舒的手被他紧紧攥住。

她点头说,“要!你已经很久没有唱过歌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演唱的人,但也可以唱给她听那些喜欢的歌。

岑景把她小巧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间,牵着她往回走,两个人的衣摆一起被风吹起,黏成一块。

他轻声唱那首《慢慢》给她听。

[心慢慢疼/慢慢冷/慢慢等不到爱人/付出一生/收回几成/情不能分/不能恨/不能太轻易信任/真爱一回/尽是伤痕]

越清舒跟着轻哼,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奔赴他们的新婚。

她发现。

原来再苦涩慢调的悲情歌。

也可以演奏幸福的曲调。

那份不可能的爱恋,也有另一种解法,正如此刻,她被十五岁开始就喜欢的人牵着。

听他给她唱那首,她最喜欢的歌。

【全文完】/2025.1.22

世界尽头④ “越清舒,欢迎回家。”……

[世界尽头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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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岑冬的时候。

岑景曾经对她说, 越清舒,你的人生还有更多伟大的冒险。

那时候越清舒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后来她收到某个官方海洋地理杂志社的邀请的时候,越清舒忽然明白了他说的那句话是何意图。

婚姻和生育, 是对女性一层又一层的束缚。

虽说这是选择, 有了这个家有了孩子也依旧幸福, 但人生永远都是一把天秤。

有得便有失, 不存在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

她一定会在乎家庭也一定会在乎孩子, 越是多,这边的天秤也就越重。

正如结婚时的请柬,他就为她写过那一句“婚姻不是枷锁, 一起奔赴这场自由”这样的话。

岑景想要给她的。

无非就是这场自由。

决定出发的那天, 越清舒找岑景要了一样东西, 她说可以给他一样东西做交换。

岑景问她是什么。

“我想要你书柜上那本小川洋子的《小鸟》。”越清舒说,“我想带它一起出海。”

岑景表示:“你喜欢可以直接拿走, 但为什么想要带这本,不是觉得无聊?”

“想带走的不是那本书, 是你写在扉页上那段话。”越清舒笑道, 随后开始翻自己带过来的嫁妆箱。

她带的嫁妆箱都是她的珍藏品,除非越清舒自己想打开, 岑景也是不会去动的。

那其实说不上来是箱,就是一个收纳盒。

越清舒从里面拿出一个破旧的老钱包, 非常宝贝的递给他:“喏, 作为回礼,这个给你啦。”

“这是什么?”岑景微微皱眉,接过。

这钱包实在破旧,并且样式不像是越清舒会欣赏的风格, 最重要的是

岑景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款男士钱包。

还没来得及吃醋。

越清舒就转过身来,告诉她:“这是我大学毕业回来那年,跟尔尔一起在跳蚤市场买的二手钱包。”

他一定很奇怪她为什么会买这个钱包吧?

越清舒又轻声笑了笑,把关于这个钱包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岑景,然后又说。

“虽然它陈旧不值钱,样式还老土,甚至还是别人用过的二手钱包,但你看,那个女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