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岑景和周为直接说,反正他们俩的审美都是由她们俩掌控的。

他们俩瞬间有种“难兄难弟”抱团的感觉。

周为说,“以前我不喜暖色,家里总是黑白灰,跟她结婚以后,连被套都换成了粉色。”

岑景表示认可。

他说。

“嗯,就像我一直放着的圣诞树。”岑景说,“她喜欢。”

那些东西他家里一直都不会有的,岑景不是一个注重节日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搞这些虚浮仪式感的人。

更别说在他家里放一颗偌大的圣诞树了。

周为点头:“难怪有一次在你家吃饭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总觉得有些布置不是你的风格。”

岑景的家有种非常强烈的死人感。

大家都是这么点评的。

但后来某次发现,岑景那里竟然多了些活人气息,点缀的小玩意儿特别多,甚至柜子里的水杯都从清一色的深色素杯多了几只花里胡哨。

那会儿还真就信了岑景那句鬼话。

他说家里有猫,的确是会有更多活物感。

那时候就勾搭上他家姑娘了。

晚饭是岑景和周为去做。

莘兰从厨房出来,也跟越清舒一起在客厅窝着看电视了。

她刚开始对岑景的厨艺还有些怀疑。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她没见过岑景亲自下厨,偶尔有朋友聚会去他家中做客,他也总是叫阿姨做好。

越清舒却很有信心。

“放心,他做饭很好吃的,基本什么菜系都会做一些。”越清舒说,“对了,他做的点心味道也很好。”

“岑景还会做点心?”莘兰疑惑道。

“嗯,很好吃,有一阵子我很馋点心,那会儿在沪城没吃到什么特别好吃的,都是他做给我吃的。”

莘兰震惊,竟然不是预制菜?

广式茶点做起来非常麻烦且消耗时间,岑景也是真舍得在她身上花费这些时间和精力。

但越清舒都这么说了,莘兰也觉得这顿饭可以再期待期待。

电视上依旧轮播着新年的热闹。

沪城的新年总是很安静,很多外来务工的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家过年。

今年邓佩尔也带郁闵回家过年了。

出发前越清舒她们还调侃,郁闵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真的能习惯去她们那个山里踩着泥泞的路吃水煮青菜?

邓佩尔表示,“岑景都可以连夜从新疆杀到我家,他还挑什么?”

越清舒沉默。

没想到有一天岑景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成为朋友口中的榜样?

嗯。

但不得不说,那件事他做得挺好的。

岑景也说,云南的青菜挺好吃的。

邓佩尔笑:“好吃的不是云南的青菜,是我妈妈自己做的调料!”

蜜汁蘸酱搭配贵州特色的木姜子,口味十分丰富。

身边的人都去走亲访友,该回去见家长的都回去见家长,此时,越清舒捧着一份水果慢悠悠地吃。

莘兰也忽然问她:“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年味儿没有以前浓了?”

“刚才你老公也这么说。”越清舒应声,“他也说年味儿不浓了,是不是自己老了,年纪大了…”

“那我肯定也是年纪大了。”莘兰顺势调侃自己,“总还是觉得现在的年,过起来没以前有意思。”

但其实这些年国家发展,经济条件更加好了。

政府也会安排越来越多的活动,甚至店铺商家都积极参与,各种庆祝方式层出不穷。

但总觉得好像差点意思。

她叹